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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比疏花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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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節(2/4)

些不幹不淨的訛傳,從此你和三公子劃清界線,二來算咱們吃了點口頭上的虧,但多少年的交情到底是保下來了。肯不肯寫,你自己看著辦吧。”


霜湄盯著那張紙,心頭隱隱得不甘心,還是問了一句,道:“三公子什麽人,一封信就可以拴得住他?”徐老太太冷笑道:“他敢不答應?他若不答應,我就白認得他這麽多年了。三公子就算再怎麽不依不撓,也拗不過他老子的倔脾氣。胳膊扭不過大腿,他能怎麽樣?”


霜湄腦袋裏“轟”地一下,隻覺得眼前一片發黑,狠狠用齒咬住唇,呆了半晌,一動不動。徐老太太瞥了她一眼,問:“你是怎麽了?”霜湄不回答,眼眶微微發酸,卻幹澀得什麽也沒有。想顏如這樣看似無拘無束的人,卻到底敵不過塵世紛紛擾擾,她還有什麽可妄想的。這利益,這恩仇,這父命,一重重從頭頂壓下來,壓的活生生的人成了個書上影印的模版,還會笑,還會哭,可是已經死了。


霜湄突然挺起胸膛,握著筆的手微微顫唞著,久久不曾落下。一滴勻黑的墨汁從筆尖漏下來,在紙上洇開一個小小的點,她想,這一筆落下,從此顏如的生命就結束了。


霜湄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她不能。她看透了多少人的死亡和喘熄,又怎麽能親手扼殺一個鮮活的生命。她為了自己的名聲而傷及無辜,這樣的事,她做不到,更何況那個人,是靳顏如。


霜湄把筆輕輕擱下,站了起來。徐老太太變了臉,一瞬不瞬地瞅著她,好像從沒認識她一樣。霜湄目光安詳,平靜地對視著,徐老太太重重問:“為什麽?”霜湄淡淡道:“我不能寫。”徐老太太大聲說:“你不寫,隻說明證實了外麵的流言!”


霜湄臉色慘白,將心一橫,幹脆抬起頭說:“太太又何曾信過我,”她突然想起顏如的話,一時間仿佛全明白了過來,竟不知心頭是甜是苦,是哀是痛,千絲萬緒,似乎油煎水煮,隻是說:“不管旁人怎麽看,我隻想為自己活一次,隻為自己活一次。”


徐老太太幹枯的手狠命擰著床單,臉色鐵青,鼻翼微微翕動著,那眼神好像冰棱將霜湄狠狠貫穿,看了一會兒,突然撐不住,一口血噴出來。霜湄慌忙上前攙扶,不料被徐老太太死命推開。


徐老太太冷冷道:“算我錯看了你!你想揮揮袖子走人留著我收拾這爛攤子是不是?丫頭,我竟白疼了你一場,往日這般伶俐,怎麽今日就糊塗得昧不過來呢。你以為三公子肯領你的情,肯和你真心過日子,別做夢了。人家連多少姑娘都看作腳底的泥,何況於你?趁早別自騙自,他可是處處算計著你呢,你是有地位,有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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