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2/4)

不如你，真的不如你，想著，把手中的酒杯朝牆上的字畫砸去，砸在了嶽樂最喜歡的那副字上，那是涵水齋老板送他的，那是宛如跟著韓老板學習書畫後的第一幅作品，關關雎鳩，在河之洲——嶽樂視線漸漸模糊，詩句中的字也變得模糊不清，最終癡癡地念道：“宛在水中央——”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日，連禮部都沒來得及擬好良辰吉日讓皇上正式納妃，便傳來了另一則消息，這則消息同時也打破了所有的人疑惑，打碎了福臨和宛如的心。

和碩襄親王博穆博果爾昨日夜裏在自己的府中投湖自盡。

第四十章：關雎

深夜，沒有點燈，暗暗地。

黑暗中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凝視著手中的斷劍，呆呆地看著。劍上早已生了鐵鏽，模糊地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摸樣。斷裂處並不整齊，顯然是被人故意折斷的。

思緒隨著劍上的鏽斑飄回了十年前。

“額娘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有什麽好的東西要先讓給弟弟，快把劍給弟弟！”母親言辭堅定，眼神中流露出不予反駁的態度。

“姐姐，著咱們博果兒可不敢當。”貴太妃說著便轉身用食指戳了博果兒的腦門，“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怎麽還是怎麽沒規沒距的，皇上要的東西你也要！看我回家不收拾你！”

博果兒嘟囔著小嘴一臉的不情願，說著不等皇太後說話，貴太妃就領著博果兒告退了，著柄劍就這麽到了福臨的手裏。但是，那時候，他就知道，這樣的得到，他不開心。

過兒沒幾天，博果兒又來乾清宮找福臨玩，福臨偷偷地拉著博果兒來到後院的假山，故意引開了所有的太監。悄悄地從衣袖裏抽出了那柄精致的小劍。還沒等博果兒反應過來，福臨就用力將劍掰斷，笑著說著：“劍鞘和劍頭留給你，這個劍柄和剩下的這一部分就給我，這樣我們都有劍了。”博果兒甚是高興，興奮地看著已經折斷的劍，拍了拍福臨的肩膀，爽朗地笑著，“哥，你真好！”

一把劍，兩兄弟。

福臨似乎還能聽見博果兒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回蕩：“哥，你真好——”

摸著手中的劍柄，淡淡地鐵鏽味伴著童年的點滴回憶湧入了福臨的腦中，那個圍著自己轉的弟弟，那個立誌要做巴圖魯的弟弟，那個單純固執的弟弟。淚水隨著回憶滴落在劍上，“博果兒，哥不好——”

和碩襄親王博穆博果爾的喪禮就在全北京城人的議論聲中悄然結束。沒有大肆的鋪張，皇帝也沒有真正出麵說些什麽，一切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福臨照舊上朝下朝，除了下旨安撫貴太妃，體恤博果兒的家人之外，福臨沒有任何的表示。朝堂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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