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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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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節(1/3)

保住福臨的性命。


小宛叩頭之後直直地跪在地上,“民女知道,太後要民女死,民女謝太後賜死!”驕傲堅決的背後透著濃濃的哀傷和窘迫。以進為退,這不是要挾,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道理小宛還是懂的。


“嗬嗬,倒是有點意思,怪不得福臨會看中了你,果然和這宮裏的女子不一樣啊。”太後的語氣有些陰晴不定。小宛還是跪著,沒有回話,因為太後的反應讓他對這場生死對話更加沒有了方寸,她知道麵前的這個與自己長得有七分相似的人不是簡單的人物,雖然嶽樂提醒過小宛太後的軟肋在於多鐸,但是不到萬不得已,小宛不願再提這個人的名字。


寧靜,又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生死可能隻在一言之間。


第三十五章:重生


“你說哀家應該怎麽處置你?”太後一句話打開了這次談話的主題,一針見血。


小宛沒有說話,心裏盤算著嶽樂的話,也想著到底應該怎麽說才能左右逢源。


“哀家覺得還是殺了你,以絕後患才是最好的。”太後的語氣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激動,很是平和,也許這就是多年來宮闈生活造就的不一樣的女人吧。


”是,賤妾謹遵太後懿旨。”小宛不溫不火,麵無表情的說道。其實,除了這句話小宛不知道還應該說什麽,雖然嶽樂說多鐸是太後的底線,其實,那個男人,又何嚐不是小宛的傷痛呢?


“好,但是,哀家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今天嗎?”


小宛抬起了頭,第一次直視太後的眼睛,既然生命都可以置之度外,還有很麽可怕的呢?“賤妾知道,是因為長相。”


“嗬嗬。”太後露出了笑容,一種讓人冷到心裏的笑容,“倒是聰明人,為什麽不求哀家放你走?你應該知道怎麽說,或者,已經有人教你怎麽說了吧。”


小宛一怔:她,到底是個怎麽樣的女人,為什麽久居深宮,卻依舊心明如鏡。她知道我會說什麽,知道我的一切。她已近睬到嶽樂已經教過我,如果剛才我就說了,會是怎樣的後果呢?小宛開始有些摸不透眼前的人,也許,沒有人真正了解她。


“好了,別亂猜了,哀家在這宮裏的日子久了,心也就深了,這宮裏的女人沒有人會把心思放在臉上,沒有人願意把心思告訴別人。你不適合這個皇宮,所以,你不適合福臨。”太後的話有了些語重心長,“哀家知道福臨喜歡你,而且是真心的喜歡你,哀家也看出了你的心思,嶽樂告訴過你的事情,全都是真的,如果你的原意開口用那個人求哀家,哀家會考慮饒了你的。那麽,你現在,可有話說。”


小宛這才發現,站在自己眼前的太後,其實也是一個女人,一個母親,她了解自己的兒子,更是了解自己。她知道事情會向什麽地方發展,她能看透每個人的心思。而且,也許她對多鐸的感情絕不會少於從前的自己,或許,她也等了很多年,是一種比自己更加無助的等待。小宛想了一想,說道:“民女無話可說,謹遵太後懿旨就是。”小宛不願意用自己傷痛再去觸碰別人的底線,如果她這麽做了,這樣的她就不值得多鐸留戀,不值得福臨的真心相待。


“為什麽?你寧願死嗎?”太後有了些驚訝。


“不,賤妾怕死,賤妾更怕死了之後會有人生不如死,但是賤妾不願意用那個人來作為自己的擋箭牌,他已經救過我一次,我不願意再欠他第二次。因為,第一次的生命我用等待的執著算是還清了吧,我已經不會再有心去還他第二次了。”小宛的語氣依舊是那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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