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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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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節(2/3)

給先帝愛子,多羅貝勒博果兒!”


一陣眩暈,一陣酸澀,一陣無奈。


旗人女子,婚嫁不由自己,這是我從小就聽我阿瑪講的事情。阿瑪是個舞刀弄槍的武人,在許多大臣人眼中,阿瑪的一切都是附庸風雅,隻有那剛硬的脾氣,倔強的性子才是其本性。可是大家都錯了。


阿媽說第一次見到我額娘是在江南的戰事裏,額娘是前明賢士柳庸明的女兒,阿瑪奉命招撫。每次說到這裏,阿瑪總會一絲難以解讀的奧妙。


“嗬嗬,我哪懂什麽招撫,粗人一個啊。我還記,那是七月初四,你額娘就是在那天來到了我的生命裏,誰知道,一呆就是大半輩子。”


“阿瑪,額娘是個怎麽樣的人?”這是我從小問我阿瑪的話,我沒有見過我的額娘,阿瑪也沒有說過,家裏的人知道我是阿瑪的掌上明珠,一個“沒有額娘”的格格。


“你的額娘。”阿瑪每次說到額娘,眼裏的憂傷,感慨,無奈總會複雜地糾纏在一起,我不忍心再問,不忍心看見我的阿瑪在自己的那痛苦的回憶中繼續徘徊。


“這一生,我欠了你額娘的。”


阿瑪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把雙刃劍,刺痛了自己,也震撼了我。


從小,阿瑪就叫師傅叫我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每次聽見師傅誇我聰明,阿瑪都會興奮地將我摟入懷裏,“像你額娘,哈哈,真想你額娘。”我知道,阿瑪想我額娘,一直很想。他總把對額娘的愛,對額娘的愧都在釋放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得到這樣特殊的父愛是我的幸運還是我的不幸。


阿瑪很喜歡收集書畫,大臣們都說阿瑪是個瘋子,好好的刀劍不拿,總愛收集南蠻子的古怪玩意兒,每次看見阿瑪細細擦拭那一件件稀世珍寶的時候,我總能感覺到他的依戀,他的隱忍。


額娘,額娘,額娘,心裏念了何止千萬遍的稱呼,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


等我長大了,望見阿瑪每次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我長得和額娘很像。


“宛如,你跟你額娘長得真像,真像啊。”阿瑪每次都會發表完這樣的感歎後,不自覺地歎一口氣。


雖然我的樣貌滲透在了阿瑪那支離破碎的回憶中,卻依舊不能彌補那已經注定的永世傷痛。這聲談歎氣,也許隻有額娘消受得起,也隻有額娘消受得起。


“宛如,你太優秀了,阿瑪害怕呀。”原來,我是不懂阿瑪為什麽這麽說的,想不到,阿瑪的話終於成了我命中的注定。


涵水齋,就當我們之間的邂逅就像是天注定那般的來臨時,誰又知道,那就是我的命運闡述自己定數的時候。林福,我知道這一定是你的化名,你的言行,你的尷尬,你的閃爍,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林福隻是一個埋藏在你心的願望,一個掩飾你脆弱無助的代名詞。


我開始每日都去涵水齋,這個地方有我們的回憶,我本以為這樣的回憶是美好的,誰知道我自以為的美好到頭來隻是換來你的迷茫,甚至是摒棄。


嶽樂,如果,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林福,又或者我們的相遇能再早一些,可能,可能我們的結果就不會是如今的擦肩而過了。很可惜,您的恩情,宛如今生無福消受。在涵水齋裏的那句襄王有意,神女無情夾雜著太多的感慨,太多的殘忍,對不起,嶽樂,真的,對不起。


我知道你已經知道,肯定已經知道我的心向著哪裏,那天離開涵水齋的時候,你的眼神告訴我了一切,其實,如果我不拒絕你,你也不會再鍾情於我,因為你不會願意和自己的兄弟搶女人,何況那個不識抬舉的女人欽慕的竟是自己的弟弟,更何況,這個不自量力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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