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2/3)

？”小宛感覺到了嶽樂的意思，有了些警惕。

“姑娘不必緊張，在下不會說話，可能有些冒昧。第一次見到姑娘的時候，就覺得姑娘心裏有些事情放不下。記得上次姑娘曾經說過，當我們什麽都不能做的時候，那我們唯有等。在下覺得，姑娘也在等。”

此時，門口傳來了小慧的敲門聲，小宛便讓小慧進來，自然地回避了嶽樂的問題。

“來，公子，妾身敬你一杯。”說著拿起酒壺為嶽樂斟酒。嶽樂看出了小宛想回避自己的問題，於是便順其意願，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嶽樂謝姑娘！”

兩人就這麽邊喝邊聊著，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三更天，嶽樂覺著時候不早，今天恐怕也無收獲了，於是起身準備告辭。

“天色不早了，嶽樂叨擾了姑娘這麽久，還請姑娘莫要責怪。”

小宛也站起了身，欠了欠身子，“公子在此與妾身聊天，本也是接了我的寂寞，何來叨擾？公子如不嫌棄，日後亦可再來，妾身這裏薄酒小菜總還是有的。”小宛覺得和嶽樂在一起就會離那個人近一點，就會離自己的心近一點。

嶽樂作轉身，卻還是覺得心裏有事未了，剛才的談話始終沒有入到正題，嶽樂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這位小宛姑娘如此好奇，或許是因為不想福臨行差踏錯，亦或者隻是因為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吧。於是還是問了出口：“在下或許知道姑娘等的是誰，在下想告訴姑娘，往事隨風，一切隨緣，風吹緣散，何苦執著。”

小宛一怔，他知道？他竟然知道？一切的疑惑的線頭似乎全部接在了嶽樂的身上，小宛確定嶽樂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風吹緣散？”小宛口中默念，緣散？難道——一個箭步跨到了嶽樂的麵前，“你說，他是誰？他現在在哪兒？”

嶽樂被小宛的舉動所震懾，剛才還與自己談笑風生，收放自如的姑娘先下卻像瘋了一般，還有，他不知道帶她來這裏的是誰？難道多鐸沒有告訴她自己的身份嗎？小時候經常聽自己同輩們談論多鐸，隻知道他行為怪異，不太與人說話，但是沒想到多鐸竟如此藏得住的人，為什麽他不願意告訴小宛自己是誰？隻是為了自己的身份尊貴，覺得小宛的風塵習氣會影響自己的皇室形象，不會，絕對不會，小宛談吐優雅，舉止嬌貴，絕對是個大家閨秀。而且多鐸也是個真性情的人，不會拘泥於這樣的禮數，可是——

就在嶽樂腦海中不斷推測著這樣那樣的可能是，小宛早已被自己的疑惑弄得瀕臨崩潰。或許這不隻是疑惑，這是藏在小宛心裏的一個情結，一個也許沒有人能解開的情結。

“你快告訴你，你一定知道，他到底是誰？”

“姑娘何必執著，何必還在牽掛，姑娘上次的話，嶽樂覺得不盡然，沒有希望的等待還有何意義？”嶽樂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告訴小宛多鐸的身份。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他已經——”雖然這三年裏小宛已經猜到那個住在他心裏的男人可能已經魂歸，但是真的聽到的時候還是承受不了。

“姑娘，在下言盡於此，還望姑娘保重。”嶽樂沒有等小宛的再次追問，大步離開了玉蘭閣。

身後的小宛癱倒在了地上，她沒有哭，她以為知道了結果，就會死心，就會解開心裏的那個情結，殊不知那個男人，已經融入了她的生命裏，那個情結注定是生生世世的糾纏。

嶽樂走出了春風樓，嶽樂幾乎能夠肯定那個男人就是多鐸，隻是他沒有想到多鐸的性情竟會是如此，他不會讓福臨去趟這趟渾水，不會讓福臨陷入這樣的難堪。他知道即使福臨隻是好奇，這樣的女子也不是作為一個帝王能夠碰得的。多鐸尚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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