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1/4)

樣，月圓當空，也是在這個玉蘭閣裏，“爺，今個兒不喝酒嗎？”

“不喝，喝了就會醉，醉了，明天就不想醒了。”

“爺明天又要出兵了嗎？”

“不出兵，明天又比出出兵更重要的事情。”

半響，大家都沒有出聲，隻是這麽看著月亮，“你，去過草原嗎？”他問了這個問題。

“妾身從小在江南長大，從未去過草原。”

“那兒很美，小時候阿瑪帶我們去草原狩獵，阿瑪說了，誰打的獵物最多，誰就是巴圖魯。那時候，我和哥哥都是想著做巴圖魯，拚命討著阿瑪的歡心。”

“那爺贏了嗎？”

“贏？在我的世界是沒有輸贏的。有的，隻是生死。那時候還不明白，現在是懂了，你想要得到的，是你贏不來的，能夠得到的，卻是真正遺憾的。”

“爺在醉的時候，常提起的那個草原姑娘就是在那時認識的吧！”

“是啊，她很美，就跟那個草原那樣美麗。她也會騎馬，騎的很好，我和她還約好了敖包相會呢！”說起這個，他臉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那她現在是爺的妻子嗎？”

“她，她走了，走出了我的生活，她注定是不屬於我的。”

小宛沒有說話，看著身邊的這個男人，他可能曆經生死，雖然隻有30歲的光景，眼中的滄桑卻不少於花甲老者，他的眼神讓人看著心疼。自從第一天認識這個男人開始，小宛就知道，他們彼此的存在都是對方心裏的一個念想，也許他們都不知道，念想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變成了牽掛。

“爺，妾身想問爺一個問題。”小宛從來不問他什麽，隻是一個聆聽者，現在，她想知道自己一直等待的男人的心裏到底裝著什麽沉重的往事。

“你問吧！”

“爺，到底是誰？”

“嗬嗬，我能回答你千千萬萬的問題，但是惟獨這一個，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這個世界上會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嗎？”

“等你活久了，看多了，想遠了，你也會不知道自己是誰的。”

小宛不想再問了，因為這個問題就像是一把利刃插在了他的心裏，他不忍心看見身邊這個男人痛苦，她寧願自己活在朦朧裏，也不希望把自己的明白建立在他的哀傷上。

三更了，他還是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還是那樣站在窗前，望著窗外。

“爺，安置吧！”

“我不想睡，過了明天也許一切就不同了，也許那是我最後的機會，最後的希望。”他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哥哥答應我了，隻要我做了，就能把我要的給我！”這也許是小宛看見他最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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