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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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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節(1/3)

定下來,我有些生氣的質問,“蕭艾艾,你難道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她的鼻音很重,“你怎麽那麽晚才回來啊?”夜色太黑,感應燈也沒有亮,我完全看不出表情,可是我已經習慣性的皺眉了。


我拉著她走進大樓,燈光一亮我就發現,她的眼很紅,四周腫腫的,外麵站久了,頭發也已經被吹得有些亂,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狼狽的蕭艾艾。讀書那會兒,就算連著關掉幾門,她也就象征性的掉了幾滴眼淚,我的印象裏,她的確愛哭,卻從來沒有哭的那麽毫無形象。


我住在四樓,太晚了,我並不想驚擾到鄰居,所以我隻是拉著她上樓,卻一句話都沒有問。門打開的時候,她直嚷嚷站的腿酸死了,一個勁的怪我回的晚,懲罰今天要和我擠一個被窩。我知道,她越難過的時候,就越愛神經兮兮亂嚷嚷,好像這樣就可以掩蓋心中的空缺。


我給自己和她倒了一杯果汁,遞給她的時候我說話聲音很平淡,“喝完了就去洗澡。”可能我太過冷靜了,反而讓她很是驚訝。


她喝了一口果汁,小聲的問我,“你難道不問我發生什麽嗎?”


我去臥室拿了一套我的睡衣遞給她,不屑的說,“能夠讓一個女生哭的如此蕩氣回腸的,隻有男人。而你的身邊也就隻有一個男人。”


“蘇雲,我發覺你真的很欠抽。”


我轉身去開熱水器,毫不同情的回了一句,“我收留你,你要抽我;那個惹你哭的,請問現在在幹嘛?”


戀愛的女人都是低智商的,這點一點都不錯。並不是她們真的很笨,而是她們甘願成為一個無知的少女。就好比蕭艾艾,平時對著我多麽的耀武揚威,站在她男人的麵前也隻能低下她高貴的頭。又好比我自己,生性散漫好動,卻甘願為了一個孟浩收斂所有的爪牙。


晚上她緊緊的抱著我,就像三年前我走的時候緊緊的抱著她一樣。


其實不是我不想問,而是我太清楚這個時候隻要多說一句,心就會更疼一份。她還沒有準備好,所以我就要耐心的等待。況且我知道,他們還沒有那麽糟……


夜晚的我孤寂了太久,所以當蕭艾艾突然睡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反而不適應了。那個時候在蘇家,雖然和蘇允盛的感情不溫不火的,但是蘇家的人算旺的,我沒有孤獨過。後來讀了大學,寢室裏的姐妹們每天吵吵鬧鬧,想要感覺寂寞都很難,可是當我去了英國,似乎就都隻有一個人,一個人看書,一個人走路,一個人睡覺吃飯……


蕭艾艾也沒有睡著,她翻來覆去好幾次,最後對著天花板大大的吐了一口氣,她說,“小雲,戀愛真他媽的折磨人。”


我笑了笑,說,“他也給了你幸福。”先甜後苦,所以才會覺得更苦。


她轉向了,抱著我一隻胳膊,問,“小雲,當初孟浩移情別戀的時候,你有要殺他的衝動嗎?”


我眨了眨眼睛,這事太遠了,我都快忘記當時的情景了。


我依稀記得那一晚下著傾盆大雨,狗血的就像在拍電視劇。孟浩還是像往常一樣,周末的時候來學校接我回家,那一路他都很沉默,抓著我的手也很緊,似乎生怕我被人潮擠去了般。到車站的時候,他並沒有急著上車,他就這樣站在車站站了好久好久,而我就看著他身後的雨簾好久好久。


我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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