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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相傾城:奴兒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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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節(1/3)

蜘蛛網,角落裏擺放著一張空床,床梁上的刻畫被灰塵蒙染。


“十歲以前,朕與德王都是同住一屋同睡一床,常常會把棋盒放到床上去對弈,德王心浮氣燥常常輸陣,棋子都不懂給他摔掉了多少盒。”


淳於宗指著角落的木馬又要說話,無暇製止了他,語氣淡淡的,“皇上,你說得夠多了。”


“你嫌朕羅嗦?”淳於宗苦笑,抬頭眼睛狠眨了幾下,眼眶卻還是深深得紅了。


權力二字怎麽寫


“民女不敢。”無暇反手扶著他走出臥房,“皇上與德王感情篤厚讓人羨慕,皇上痛失愛弟民女亦能感同身受。”


“隨朕回宮向德王作別,也讓朕替德王照顧你。”淳於宗道。


“民女不明白皇上在說什麽,德王不曾欠民女什麽,皇上更不曾欠。”無暇搖頭,然後扯開話題,“民女鬥膽,敢問德王所染何種惡疾?真為陸雲相士的藥所誤嗎?”


“他不是身染惡疾,他隻是死了而已。”淳於宗望著熟悉的院落眼眶又紅一圈,“你懂權力二字怎麽寫嗎?就是一命換一命,再換上一命,不停地拿命填命……”


“皇上。”無暇忽然也覺得心疼起來,她能清楚地感覺到淳於宗的悲痛,壓抑得不到宣泄的痛徹入骨。


“你一定不懂,你癡愚善良怎麽會懂。”


也許最懂權力這兩個字怎麽寫的就是夏候聆,當年夏候聆力佐他奪下太子之位,前太子處處設計報複於他,最後更是以劍指他,說他處處倚賴夏候聆奸佞亂臣,必當連淳於江山都拱手讓出去。


那話好像是一個詛咒,他多年來一直小心行事,處處扼製夏候聆的勢力膨脹,可到頭來呢,他竟從北國活著回來,更加隨心所欲變本加厲……


也許某一天,真應了他與德王最害怕的事,成也夏候聆,敗也夏候聆。


“公子教我凡事淡然隨性,天地之廣沒有到不了的地方。”本想再詳問陸雲一事,卻變成她安慰皇上,“皇上看遍人事,更應該明白這點,人的一生不過就在得到舍去。”


淳於宗細細地打量著她,“你真得變了很多,竟還懂佛偈。”


終相見(1)


“都是公子教民女的。”在她心中,青雲是她最敬佩的人。


院落外忽然傳來一陣馬啼嘶鳴聲,不一會兒,一眾人等湧入院落統統向朝淳於宗跪下,“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無暇扶著淳於宗的手猛地一緊,緊緊抿著雙♪唇,雙眸直直地低睨為首跪著的白影……


“下官該死,若不是相國大人交待,下官都不知道皇上私訪揚州。”隨行的顧太守伏伏跪地上,驚慌失色地說道,這是要他的老命嗎?一天之內先是來了相國,相國又帶他來找微服的皇上,朝堂上不用人管了?


“夏候卿請起,夏候卿此時離朝,朝堂之事豈不是無人照管?”淳於宗低眉眨眼,無暇見狀連忙趁眾人起來之前掏出帕子擦去他眼角的淚漬。


夏候聆起身的時候就看到淳於宗感激地衝身旁的女子微笑,視線落在他們相握的手上,目光如刃。


“下官不過是輔佐德王管理政事,如今德王賓天,下官知道皇上兄弟情深,故特來迎皇上回宮。”夏候聆勢氣淩人地說道,言下之意就是他無意執掌政權……


“夏候卿有心。”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德王賓天不過三日之事,他就能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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