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無相（四）(2/3)

鎮子，替普通裁縫店做點散活卻是足夠了。

於是她總是努力在點燈前完成，燈油也很貴。但好幾次她是眼睛適應昏暗光線後繼續刺繡，結果穿破了指尖。

武立則每去後山扛回足夠家裏用的柴火，又去杠幾次拿去散賣。他無數次路過鎮裏唯一一家賣筆墨紙硯的店，偶爾會放慢腳步多看幾眼，然後又沉默地垂首離開。

時光過得很快，武湘十八歲了，她自打那件事之後再也沒有照過鏡子，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已經長成嬌豔明媚的樣子。

她遮著臉在鎮上行走了幾年，大家也隻當她傷了臉不敢露出來才遮著，就習慣了。

武立兩年前扛柴火時候救了一位員外，然後得到了被資助讀書的機會。現在個子也在抽高，才十四歲，但早已經高過武湘了。

一切都在向好。

“武姑娘，今日這麽早？”裁縫店老板娘羅大娘詫異地看著眼前的武湘，這可足比平日早半個時辰來換錢呢。

“今日舍弟生辰，便不做太多了，早點換了錢正好買點肉，好好吃一頓。”武湘一笑，也不需要被遮掩的紅唇惹眼，彎聊眉眼也足夠吸引人了。

羅大娘悄悄瞥了一眼店裏佯裝在幹活的自家臭子，然後慢悠悠拿了銀錢出來，笑著道：“這是今日的份兒，既然弟弟生日，那大娘多給一點，多少算點心意哈，別推辭了。”

武湘拿著雙倍銀錢，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推辭。

然後羅大娘又狀似聊家常問：“姑娘啊，你給大娘繡花也繡了將近四年了，這年紀……也有點大了，沒想著嫁人啊？”

“啊？”武湘聽到這個話題，臉色微變，然後就搖了搖頭，道，“我早過十八了，嫁人也不想了，隻想存錢給舍弟，日後能成家立業，便知足了。”

“可是這姑娘家不嫁人，老了可怎麽辦呢？”大娘斜眼看到自家傻兒子身形一抖，不由得歎氣，這孩子真是半點不爭氣。

“如今我繡花也略有成，存點錢給自己養老也不算太難，嫁人就算了。”武湘著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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