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月下（終）(3/3)

娘共情能力實在太強，聽著故事，一會兒紅了假臉皮，一會兒紅了假眼睛，感動得稀裏嘩啦的，什麽微笑服務五星好評卻是拋到九霄雲外了。

“該走了。”岑閔牽著她的手起身，向巫祺和哭花了妝的璿璣告別以後，就像剛進來時那樣慢慢走出去。

“嗚哇哇！”客人一走，璿璣終於放聲大哭，果然現實比狗血劇更能打動人心一些。

巫祺轉頭看了她一眼，這哪止是哭花了妝，再哭下去臉頰兩側怕是就融了，露出內裏的虛無，於是無語道：“快別哭了，再哭下去你臉都沒了。”

“我本來就沒有臉！”然後哭得更厲害了。

“我是你的假臉皮就要融了……”

“……哦。”

於是璿璣又不知道從窄袖哪裏掏出了鏡子一看，這沒法補妝了，幹脆趁四下無人，就一把把假臉皮撕掉，換了一張新的路人臉。

也不知道畫的都是誰的臉，但反正都是一眼過去記不住的樣子。

巫祺還在琢磨剛剛那個故事，突然發現了個盲點，也找不到別人一起探討，就問璿璣：“誒，不對，冉兒姑娘被她爹一推撞到腦袋暈了過去，醒過來就看不見了，這難道不是因為瘀血嘛？”

“對啊。”璿璣順著這張新臉的臉型繼續化妝，頭也沒抬。

“那跳崖死後，冉兒不受腦淤血影響了啊，本身眼睛就沒受傷，為什麽成鬼了還看不見呢？”

璿璣這會畫眉的手一頓，眉畫了一半硬生生停了下來，然後不再看鏡子，拿那雙假眼睛看著巫祺，看得巫祺起了雞皮疙瘩。

“你，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麽？我這個問題不現實嗎？”她隻是一個很好學的打雜二。

璿璣皺著那道半完成品眉，這一幕頗有點滑稽，但她自己神情很嚴肅，良久才冒出一句：“平平你沒談過戀愛吧？”

“……”

巫祺是一朵平平無奇的牡丹花，吃的狗糧夠多，但受到的冒犯可能還不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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