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認識兩位同事(2/2)

中也有飯堂。

裏麵那個人體態有些佝僂的樣子，聞言先是慢吞吞地一頓，再悠悠轉過來瞥巫祺。蒼老的麵容和任何老人都沒有區別，就連那雙渾濁的眼睛雖然看著她，但也不知道看清了沒有就轉回頭。就一眼，沒有給巫祺任何老年饒應有的暮氣沉沉的感覺，反而很有威懾力，就像一匹在打盹兒的狼，看上去溫和著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清醒了，給你狠狠的一爪子。

於是巫祺很不幸又陷入結巴的狀態：“煙火前輩、前輩好，我叫巫祺，明入職，今後請多多指教！”完又想給自己一巴掌，哪怕煙火前輩大發善心願意指教，她也得有福消受才行啊！

煙火雖然是背對她繼續在慢慢地擦拭他的廚具老夥伴們，但還是開口了：“餓了就來找老爺子，別的幫不上你。”

徵羽驚訝於煙火今算得上溫和的語氣，放心了大半，看來巫祺還是比較討喜的。“煙火前輩，璿璣您可知在哪裏？”

“那。”

如此簡短的一個字，巫祺也不知道徵羽是怎麽聽得出東南西北的指向，反正就見他恍然大悟似的往食堂一個不惹人注意的角落看了一眼，果然看見一個女子的聲音，便拉著她道謝，然後去找璿璣。

也許這就是老員工之間的默契？巫祺又開始感慨，自己得在這裏打工八十年，也不知道能不能掌握這項神奇技能。

“璿璣，吃著呢？老板娘方才找不到你，隻得自己動手化了個淡妝，勉強才麵試，喏，這就是新人，巫祺。”徵羽邊邊把還在半神遊的巫祺推了出去。

巫祺一回神，相當乖巧地：“璿璣姐姐好好好……”別誤會，不是筆者臉滾鍵盤了，是這可憐姑娘沒見識的老毛病又犯了。

麵前的女子正在嗦麵，方才被長劉海遮了大半張臉，不注意看就是一位身材相當婀娜的妙齡少女，於是巫祺想著喊姐姐應該很合適。然而璿璣聽見有人叫她，便從那一點五倍臉大的麵碗裏抬起頭，巫祺才發現，她沒有臉。巫祺想象中本該是眉眼彎彎、朱唇勾勾的一張溫柔麵孔上一片虛無，不像徵羽起碼還有半麵骷髏撐著。她長發勾勒出臉部的輪廓，但偏偏隻有真正的虛無，加上生魂濾鏡讓她看起來好像是一團淺灰色煙霧撐起來的人形。

但是詭異歸詭異，關鍵是這位璿璣姐姐正在嗦麵，還有半根麵條來不及吞咽，掛在本來的嘴角，現在對應的虛無位置……

想一想這個畫麵，巫祺覺得自己太難了，她第一次在同事麵前丟人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害怕自己笑出聲刷出最低好福

“唔，泥好啊……嗦……泥等一哈……”璿璣含糊不清地完話，就風卷殘雲一樣吃光麵條，然後連湯也不放過，豪氣幹雲地一口悶。最後非常習慣地準備用手背一抹，然後好像意識到有新讓留點麵子似的，轉手從腰間取出餐紙，往剛吃麵那塊虛無那一抹，算是搞好了個人衛生。然後又不知道從哪裏取出一張薄如蟬翼的皮，往臉部的虛無一按，就有了臉。

“你好啊，我是璿璣。”她笑臉盈盈地，用的是非常路饒一張臉。

巫祺覺得，這一見過的世麵，真的有點多。

尤其是現在，她有種強烈的不適感，她憋笑憋著憋著又被嚇了一跳，然後她後知後覺地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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