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蘇乞兒（3）(1/4)

我看到淚水順著眼角滑下。“我是你第一個女人，你是我第一個男人，這麽多年來我一直默默地支持著你，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就來，不需要我的時候我就等，你卻相信我是背叛你的人。”“沒有理由我都可以殺人，何況我已經有了理由。”“這樣也好，如果我死，我寧願死在你的手裏。”“我不會動手殺你的。”我深深地吻了她，死亡之吻。

或許此時此刻在某個我看不到的地方會有一個人陰險地笑著，或許，我不知道。

我看著跪倒在地的蘇紅，鼓足了勇氣回想當初的那件事。日暮時分，一個餓了三的乞兒，奄奄一息躺在臭水溝旁，一個紮著兩個辮的女孩一臉的惋惜，不久以後端來了一碗麵，熱氣騰騰的麵，看出來是剛做的。“吃吧，我剛做的。”那是在我的眼裏，她就是使。她蹦蹦跳跳地走了，就像沒出現過一樣，除了手裏那碗熱氣騰騰的麵。我一生中唯一一次流淚。後來我聽周圍的要飯的那戶人家姓蘇，是當地有名的善人。等到我第二次去的時候，蘇府已經不再了，好人沒好報，又一個活生生的佐證。我問周扒皮他怎麽得到蘇府的，他招得很痛快，在受了很多痛苦之後。我問他蘇家的女兒哪裏去了，沒有人知道。既然該問的都問了，該的都了，他們也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你還記不得我？”“記得啊！”她起話來像孩子一樣孩子氣，微微側著腦袋，這是蘇妲己和蘇三妹和所有我遇到的其他的女人不一樣。“不過那時候你是個餓了好幾的乞兒。”“你怎麽找到我的？”“我回家祭祖，發現被周扒皮巧奪豪取去的家被你的人給保護起來了，我問了問他們，他們給了我答案，把我帶來了。”“我囑咐他們這麽做的。”“家裏罹難的時候你在哪裏？”“在外麵上學。”“還會做麵嗎？”“會啊！”“我餓了。”她抿嘴一笑，蹦蹦跳跳地下廚房去了。人們喜歡在廚房前麵用介詞下而不是上，這就明這個地方的地位是比較低的，這是題外話了。

是龍鳳麵，正宗的龍鳳麵，九九八十一刀而成，我永遠忘不了。“你有什麽想做而沒有做成的事？”“嗯……我的十字繡還沒織完。”我笑了笑，我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笑過了，我都沒有想過我有沒有笑過。“喜歡衣服嗎，珠寶之類的？”“還行吧。”“有男朋友了嗎？”“談過，分了。”“為什麽分了？”“不合適嘍。”“你看我合不合適？”她上下打量著我，像個奴隸市場上的人販子打量著目標。“從外形上看是合適了。”著她拍了拍我的身子，“還算結實。”我搖了搖頭，把手裏的瓷碗揉碎。她使勁地往外伸著舌頭。“做我的愛人吧？”“這麽直接？我為什麽要同意？”“因為我想不到你有什麽理由不同意。”

當晚我們就在一起了，蘇皇後冷冷地看著我：“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熏籠坐到明。”“你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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