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故技(2/2)

落地應聲。

沈彥寧上下打量了沈風絮一番，道：“你也快十二歲了，少出些門也好，該準備報考白鹿書院的事宜了。”

“女兒明白。”沈風絮微微一笑，“女兒自當努力，不會讓父親失望的。”

“好了，你先回去吧。”沈彥寧擺了擺手。

對沈風絮，他沒有再多關愛了。

畢竟，府中實在是不缺這一個女兒。

沈風絮行禮告退。

剛出春芳院，迎麵就遇上了一襲明豔裙裝的沈玉香。

見是沈風絮，沈玉香神色驟冷，問道：“你來我娘親的院子做什麽？”

沈風絮笑了笑，似有似無地道：“無非是母親又賞了我些什麽，不過四姐也莫要嫉妒，我有的，母親自然也不會少了你的。”

“你——！”沈玉香頓時氣惱。

她雖受寵，但上有沈玉樓分寵，她也並非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隻是沈玉樓便也罷了，畢竟是她的嫡親姐姐，可沈風絮又算是什麽呢？

正要些什麽，忽然瞥見沈風絮腰間係著的玉佩。

玉佩溫潤無瑕，通透如脂，一看便知價值不菲，即便是見慣了金銀珠玉的沈玉香，也不禁指著玉佩問：“這是哪裏來的？莫非也是娘親賞你的？”

思及此，沈玉香更惱了。

這種東西，大夫人怎能給沈風絮？

“不是，是我自己的東西。”沈風絮將玉佩取下，拿在手裏，在陽光下越發顯得熠熠生輝，色澤通透，她笑，“四姐想看看嗎？”

“我才不——”沈玉香正要拒絕，忽而眼眸一轉，臉上浮現虛假笑意，“那六妹就給我看看吧。”

沈風絮似乎並未察覺任何不妥，便將玉佩遞給沈玉香，口中猶道：“四姐記得心些拿，可莫要摔壞了。”

沈玉香接過，隻覺得玉佩觸手生溫，越發惱恨，於是冷哼一聲，揚手將玉佩重重地摔在霖上。

不過刹那。

玉佩霎時碎裂，化為碎片。

梅開二度。

沈風絮似乎是被嚇到了，連話都不出來，隻指著地上的碎屑，半晌，才終於開口，問道：“四姐，你怎麽能這樣？！”

沈玉香昂首冷笑：“六妹，你怎麽忘了呀，這不是你的玉佩，是我的！隻是已經摔碎至此，你錯認罷了。”

皆是上次沈風絮過的話。

沈風絮彎腰將玉佩的碎片一一撿起，起身時已是泫然欲泣，隻聽她道：“若是旁的東西便也罷了，可這是祖母賞賜我的，碎成這樣，豈非是辜負了祖母的一番心意？”

沈玉香麵上的神色瞬間凝固：“你什麽？這是祖母的東西？”

“是啊……”沈風絮歎息般地道，“我這便去向祖母請罪，但願祖母能原諒我的過錯。”

繼而轉頭看向丹砂：“走吧，去雲鬆院。”

隻留下沈玉香麵色煞白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沈玉香如何能料想的到，她摔碎的玉佩竟是老夫人賞賜於沈風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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