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曾經的選擇(1/2)

第三十章曾經的選擇

棋盤山有一處仙家洞府，位置極好，風景秀麗，山水相映成趣，算得人間仙境。

廳內，儒衫男子盤膝而坐，身前放了張涇渭分明的棋盤，縱橫交錯，黑白廝殺，戰得尤為激烈。風卷珠簾，他微微一笑，落下最後一子，算是功德圓滿。

“好棋。”

男子自讚一聲，拿起放在身旁的酒壺滿飲一口，廳內頓時酒香彌漫。男人揮袖擦拭嘴角，既有江湖人士的豪邁，又有書院君子的謙遜，氣質顯得極為複雜。

驀然，空落下一道驚雷，裝飾精致的樓頓時就毀了一半，一道人影出現在男人麵前。

男人似乎早有預料，神色如常，拍了拍一身塵埃，無奈地道：“我這樓可建起沒多久，花了不少銀子的。雖多年不見，可你難得來串個門就毀去大半，我有錢也不能這麽糟蹋呀，麻煩下次還是走正門好嗎？”

來人置若罔聞，沒有回答，而是一劍拔出，直指眼前的讀書人，劍尖距離對方眉心不過一寸。

男人抬頭仔細看了看她，還是一樣，長發及腰，靈通剔透。本該是個動人心魄的女子，卻偏偏穿了一身男兒裝，可依舊體態婀娜，更添一份英氣。更讓人在意的是她的麵上帶著一副可愛的兔兒麵具，遮住了那見上一眼，便足以讓世間男子都呼吸一窒的絕世容顏。

男人起身，不在意那眉心的劍刃，悠哉悠哉地走到窗前，外麵山河大川，雲霧繚繞，可就沒有一處是他想去的地方。

“把劍收起來吧，嚇唬人從來都不是你的強項，你若真要殺我，也隻需一劍，何必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不過是心裏有氣，想找我要個法罷了。”

女子抬手一劍，劍氣劃過珠簾，簾子未斷，可男子的脖頸出已多出一道淺淺的血痕，再深入幾分，便會斷了血脈。

男人微感詫異，似乎沒有料到女子真會對他出劍，可也隻是詫異，並未惱怒，反而有些悵然。

當初跟在那人身後的丫頭片子，終究是成了一名真正的山上修士。

男子轉身，靜靜望著她，四目相對，男人似乎是想從那麵具後的眼睛裏看到一些別樣的情緒，可他有些失望，她的眼神已經死了，留下的似乎隻是一副軀殼。

隨即男饒目光又落在了那副麵具上，眉頭微皺。

“為何還戴著它，你是你，她是她，即使你不再開口話，也代替不了她，你應該知道誰也不能代替她在那人心中的地位。”

女子沉默不語，隻是那原本就灰暗的眼神似乎又暗淡了幾分。

男子也惆悵了起來，拿起酒壺灌了一口，緬懷道：“你知道嗎，這麽些年過去了，我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當初我們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下蒼生’這四個字，當真有那麽重要嗎？你，我，悶葫蘆，九兒，我們四個當初如果選擇站在他的身旁，一起麵對那三座下，現在是不是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不再有山上修士，不再有上神仙，隻有凡夫俗子，安居樂業，這又將會是怎樣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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