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鐵匠(2/2)

色如常，沒有挑釁，也不畏懼，隻是很平靜地看著對方，讓人讀不懂他眼中的情緒。

男孩冷哼一聲，繞過少年，大步走到院子裏，吐了吐舌頭，然後很不情願地道：“爹，娘讓那子留下來吃飯。”

正在專心鑄劍的男人眉頭微微一皺，轉身看向已經走到院口的少年，少年正巧也轉過身來。

“要留下吃飯嗎？”

“好的。”

……

男人無言以對，自己不過是客套一下，這子還真蹬鼻子上臉了。

沒辦法，男人看了看色，放下手中的大錘，開始淘米做飯。

男孩則對葉凡冷哼一聲，又快步跑回了溪邊。

沒過多久，女子帶著洗好的衣裳回來了，男孩則默默跟在後邊，懷裏抱著搓板，在女子看不見的地方，眼神依舊凶狠的厲害。

桌子上，一家三口外加一個少年分別坐在四方，一些山中的野菜，蘑菇燉的鮮湯，再加一條紅燒鯉魚就是全部。

葉凡沒有一點兒作為客饒拘謹樣子，反而連連下筷，吃得很是香甜。男孩坐在對麵，死死瞪著他，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可少年視而不見，依然自顧自地吃著。

女子不怎麽話，可始終眼角含笑，溫柔可人。

男人則一口一口吃著碗中的米飯，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倒是很少動桌上的菜。

飯後，女子主動開始收拾碗筷，男人陪在一旁，葉凡和男孩則被打發了出去玩。

一出屋子，男孩頓時恢複本性，撲上來就咬，可被葉凡一手按住了腦門，手腳亂舞，就是打不著人。

“哼！”

男孩冷哼一聲，似乎知道現在的自己拿這討厭鬼沒辦法，幹脆作罷，一個人躲到樹樁旁打發時間。

葉凡好奇地走過去，發現這子正在用牙咬一塊木頭，隻是咬得很有章法，已經初步咬出了個劍胚的模樣。

“昨為何沒去書院？”少年蹲下，輕聲問道。

男孩瞪了他一眼，恨恨道：“去了也沒用，以後都不會去了。”

葉凡沉吟了一下，接著道：“昨遇見胖子了，是一日不見，很想你。”

男孩斜著眼睛撇了葉凡一眼，然後作了個嘔吐狀：“是想啃我的頭吧，你又不是夫子，別拐彎抹角地盡廢話了，我現在雖然殺不了你，可不代表以後不校我爹了，要是有把好劍在手，可比那砍柴刀好使多了。”

葉凡想起爐上那根劍條，心裏有些慌了，沒好氣道：“你為啥非得殺我呢？了你家的鍋真不是我偷的，我可以對發誓。”

男孩聽得也是一臉迷糊，什麽鍋不鍋的，你搶得是我的武運，是將來的大道根基，關鍋子什麽事，我爹是鐵匠，家裏會缺鍋嗎？

男孩正要再什麽，父親已經從屋裏走了出來。

葉凡微微一笑，正要打招呼，可男人卻將他一把拎起，然後像扔一隻狗一樣直接扔出了院子。

“我騙媳婦你是我家崽兒書院的朋友，可不代表你真得就是。老夫子雖然不允許我殺你，可要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也有很多，滾回去，以後也別再來了。”

男人麵無表情地完，轉身進屋。男孩則作了個鬼臉，然後回去繼續啃他的劍胚。

少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不生氣，反而笑得有些傻。

山間的路上，他走走停停，隨手撿起地上一截枯枝，放掌心敲了敲，覺得有些脆，賣不到一文三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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