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茫茫淡浮雲(二)(2/5)
不久後有人推門走了進來,在房內信步走動。淩潺雙手開始在琴弦間撫弄,起初隻是細碎之音傳出,就如水滴落下般斷斷續續,而後走上正軌,《醉漁唱晚》的曲調慢慢傾瀉而出,回旋於屋內,飄蕩於屋外。那
孫公子也不像其他人那樣言語,隻是靜靜的聽琴。
“淺煙姑娘真是好琴藝。”待一曲結束許久,孫公子回過神來,道。
“雕蟲技。”淩潺冷冷回道。
“我昨晚便聽到淺煙姑娘的琴聲,可是媽媽死活不讓見,今晚有幸能與姑娘獨處,我甚是欣喜。”淩潺聽完他的話後勾了勾唇,嘲諷一笑。樓下如此喧嘩,他想要聽到曲子,那必然在樓上某個房裏,必然幹不出
什麽好事來。一個整日混跡於煙花之地的人也不是什麽好人,有辱斯文。
“公子抬舉了”淩潺依然冰冷的道。
“我知道姑娘賣藝不賣身,但是姑娘可否出來與我見一麵。”淩潺聽後沒有拒絕,起身走了出去,一群人對付不了,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淩潺格鬥術也不是白練的,隻是這副僅僅十五歲的軀體太過柔弱,不堪
一擊。
“原來淺煙姑娘是北越國人。”淩潺從屏風背後走了出來,見到的是一名年輕男子,他見到淩潺的第一反應便是略帶驚訝,然後道。
“你如何看出我是北越國饒?”其實淩潺也不明白,為何他們會認為她是北越國人。
“淺煙姑娘的一襲及地長發便是最好的證明。”他指著淩潺這比她人高出不知多少的青絲道。
“頭發?”淩潺也很好奇,隻是頭發而已,能看出什麽來。
孫公子繼續開口道:“北越國的女子人人青絲及地,就算是出閣的女子也從不盤發。而中原國則不同,出嫁的女子必會將發盤起成髻,未出嫁的也不會任由發絲長過腰下,剪發便是一種儀式,得挑吉日,這是中
原國的習俗。”
“孔子曾過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可隨意剪去?”在淩潺的認知中,古代不管男子還是女子,對頭發從來都視如生命的。況且,剪發在秦漢時期更是一種刑法,沒人會去做這種事。
“那淺煙姑娘,我問你,指甲長了難道也不剪嗎?”他反問道。
淩潺一時還真沒想到這一點:“這個。”
“中原國雖是以儒教治國安邦,可也不是事事都依照孔聖人的做。”他道。
頭發就如指甲,如果不去修理,便會成為累贅,給生活帶來不便。幾個月以來,淩潺倒從未注意過這些,並且還漸漸習慣喜歡上了這一襲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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