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情已追憶
今年料峭寒,外麵雖然陽光明媚,但躺在床上的人卻寒冷無比。
佝僂著背滿頭白發的老人漸漸地來到了窗邊。
窗邊的鳥籠中一隻鸚鵡正在那裏梳理著自己的羽毛。
老人顫抖著手,緩慢地打開了那常年束縛著它的牢籠。
似乎被常年關在牢籠中的鳥兒也忘記了自己會飛的事實。
它並沒有動,而是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
“你自由了,”老人緩慢地打開那扇木窗,輕輕地將鸚鵡放到了窗戶外。
鸚鵡好奇地看著窗外,那裏和它同樣的鳥兒在飛行,老人推了一把鸚鵡,鳥兒被推下了窗。
憑借本能的飛行,鳥兒先掉落,然後再飛了起來跟隨著從旁邊飛過的鳥兒一起翱翔,或許這是他這麽多年來第一次感受到自由的滋味。
困著它(他)的牢籠終究是解開了。
此時的一間小院內,滿院的桃花樹已經盛開,那粉紅色的花蕊在春風中洋洋灑灑散落了一季的黃色粉層。
而另一邊,又是一年煙雨微涼,桃花盛開季節,那心之所向,心靈棲息的小院內,燈火微亮,燭火映出兩個人影在窗邊。
清晨,卻是掃墓時節了。
左手挎著籃子,裏麵帶著黃紙、燭火、香柱,手捧著菊花的一男一女來到的墳前,那血紅色的土壤,如同翻新的新裝鬆鬆垮垮附在上麵。
“多謝,”男人輕語,這是他每次來到這裏必說的。
笛聲中帶去的是故國的離歌,如願如慕,如泣如訴。
從新回到熱鬧的場所,此刻坐在寰春樓閣樓上的人,靠在窗戶邊的微酌著小酒。
雖然有人認出來了,走到他們近邊想要打招呼,但是都被回絕了。
“別喝太多,不好,”男人用手捂著了前麵女人的杯子,囑咐著他少喝酒。
女人咬著嘴唇,委屈地看著他,濕漉漉的眼睛配上那微紅嬌羞的臉色直看著男人。
男人看著前麵人,突然一怔,眼神暗下,暗啞著聲音,鴉黑的頭發靠近女人輕輕地在他旁邊輕語。
或許是溫熱的氣息或許他的話,女人突然臉色爆紅,帶著嬌滴滴的眼神對著他一瞥。
“哼,色胚,”女人哼道。
男人輕笑道“被這樣看著我,我會忍不住的。”
男人在桌下伸出手,輕輕地撫了一下她的側腹。
“哎,你們有聽說嗎?聽說景家的那位護國侯被上麵的那位杯酒釋兵權了,”旁邊剛剛來到的人放下手的劍,看著裝像行鏢司人,喝著酒的他們大談著。
正在窗旁邊的兩人聽到他們的說法也是靜靜地坐在那裏。
“他們也不至於鬧掰了啊,依我看他可是巴不得撂挑子不幹了,你怎麽看,”女人對著前麵的人輕語。
男人放下了酒,隻是看著窗外的景象,緩緩開口,“他這樣做不過是為了他好。”
窗外依舊人聲鼎沸,但外麵人們臉上的喜悅卻如此難以忘記。
桃花依舊還是那個人,還是那個地點,隻是歲歲年年花相似,年年歲歲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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