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再生欣喜(1/3)

到這裏，劉老伯渾濁的眼睛裏，流出大顆的眼淚。這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在此刻，像是變回簾初的孩童，哭得那樣的傷心和無助。

趙子遇不忍看他，卻也不敢耽誤詢問的最佳時機，脫口便道：

“所以當蘇晚風踩死了芍藥時，你恨極了她。繼而用開水澆死了那盆蘭花，又將她置於死地。”

“是，我恨她。恨她的自私自大，恨她的飛揚跋扈。恨她那樣對待長姐視若珍寶的芍藥……”

劉老伯咬牙切齒，不知是太過悲傷，還是太過憤怒，肩膀抖個不停。良久，才勉強出完整的句子：“但是，我沒有殺人。我承認，那盆蘭花是我做的，我隻是想把她施加給我的痛苦，原封不動的還給她，僅此而已。”

“這麽，你那日出現在書房附近，隻是巧合？”趙子遇冷冷問。

劉老伯還沒有從沉浸的情緒裏脫離，猛地被趙子遇逼問，有些怔然，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帶動黝黑發黃的皺紋，半晌才低聲：

“那日，我看到書房著火時，火勢已經蔓延。否則我也不會冒火去移芍藥。我當時，根本不知道屋子裏有人。”

“那你可曾撞見高睿？”

“我趕到的時候，高公子已經折返，步履匆匆，隻看到了背影。”

“背影麽……”趙子遇若有所思，又問：“他身邊，是不是還有一個人？”

“不錯。”劉老伯慢吞吞地：“這京城裏的貴公子，個個都是金貴的主兒，走到哪裏不得跟著人。否則解的時候，連褲子都不會脫。”

趙子遇頷首思索了一會，又問了幾句關於阿霜的事情，抬頭看了看際，準備回去。

“今日多謝配合。”趙子遇從木垛上跳下來。

“不必。”劉老伯悶聲道：“我願意和你這些，並非是看官府的麵子。而是我在一個女孩身上，曾經看到過長姐的影子。”

趙子遇已經轉身向外走，聽到他這麽，不覺腳步一頓，回過頭看他。

“別看我這個樣子，記性卻是好得很。”

劉老伯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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