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2/5)

憶的手心，刺穿了整個手掌。

鮮血點點，染著皇後的臉。殷紅的血液從無憶掌中冒出來，順著皇後的手腕而下，打濕了她肩頭的衣衫，灼熱的血液帶著冬日裏少見的溫暖，溫暖了皇後風中早已經冷卻的身體。

皇後愣了，愣愣的望著橋上的人，那人沒有痛苦，沒有憤怒，抓著自己手雖已赤紅，卻一點也沒有放開，他還是靜靜的望著自己，眉眼悲傷。

“為什麽？”皇後滿淚：“為什麽要救我？”

無憶眼中騰起悲憫：“我不想再有人因我而死。”說完，她伸出另一隻手抓著了皇後握住珠釵的手，然後雙手將皇後從橋下帶了上來。

皇後落地就癱軟的坐在地麵，一襲頭發散開，淩亂的散在風裏，包裹著臉容的輕紗也被吹開，露出一張猙獰可怕的臉來，她也不避諱，就用著一張臉直麵的望著眼前的人。

無憶半蹲在她前麵，無事一般的將刺穿掌心的珠釵拔出來，珠玉染血，她捧著恭敬的遞給皇後：“娘娘，這個還給您。”

皇後很想問他不痛嗎，可是仇恨還在心中，她又是厲色：“我不需要你可憐。”

無憶跪下來，在皇後麵前磕頭：“娘娘，並非我不想替您治傷，隻是我真的無能為力。”

皇後不甘心：“既然無能為力，何不就讓我死了，省的在人間受辱。”

“娘娘以為自己是這世界上最悲慘的女人，其實不然，這世界上有失去孩子的母親，有被拋棄的糟糠，有無家可歸的老婦，她們也許還要為一日三餐擔心，而娘娘有家人，且衣食無憂。”

皇後不以為意：“那又怎樣？”

“娘娘，娘娘。”隱約的幾聲婢女的叫喚從遠處傳來，帶著幾分焦急之意。

“前世的罪孽今生償，今生的德來生報，今生您貴為皇後，雖有苦難，可您好好想想您還擁有什麽。”說完，無憶扶著懵懂的皇後起身來，將珠釵放入她手中，後退幾步，就消失了。

幾個侍女從園子深處衝了過來，圍著皇後，驚懼的扶起她：“娘娘，可總算找到您了。”

皇後低頭，帶血的珠釵上還有那人淡淡的溫度，是血的餘熱，還是體溫，恐怕說不清了。

慶典還在繼續。

宮中的禮節向來繁瑣，無憶不喜這些，從宮中回來的時候，已是夜深人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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