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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好的食光裏記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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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乃海苔便當

小乃海苔便當


昨晚洗完澡還很早,開著台燈披著大棉睡衣,半坐在被窩裏看了《小乃海苔便當》這個片子的前半部分。今早開完會烤著小火爐看完後半部分。不影響節奏和情緒,像此刻外麵的陽光,有暖意,是那種看著暖和但如果開了窗戶還是不夠暖的暖。


女主角小卷年輕時嫁了個“聽起來很帥”的小說家,哪知是條蟲子,整日遊手好閑、好吃懶做。小卷下定決心甩下一張離婚協議書,帶著上幼兒園的女兒小乃回到娘家,自謀生路,偶遇酷愛攝影、如今開著照相館、依然單身的男生建夫。小卷一路跌跌撞撞找工作不順,又無一技之長。意外在一家叫“父之屋”的店裏吃到了“味噌鯖魚”,令她感動不已,最終找到人生的方向,決定賣便當。


片子故事很簡單,看起來不費腦子,又有點小小的勵誌。也不存在男女主角要飆演技之類,都太一般。一般得就像平常小巷裏走出來的任何一個男人和女人,就像你我此刻正在過著的生活,要吃飯要穿衣,偶爾要爭吵或者打上一架。


相比之前那些美食電影看得我食指大動喉頭發顫,這部片子不論是色相還是味相,都乏善可陳。但還是有不少地方小小地打動了我。


比如開篇,先是雞蛋敲破的聲音,敲了兩下。隨後是打蛋器和碗壁相互碰撞的聲音,再出畫麵,陶碗裏打好的蛋液倒進鍋子,筷子劃拉散開。鏡頭移向小卷的臉。我以為應該是素顏,著睡衣拖鞋,結果是濃妝套裙,像任性的孩子偷穿了媽媽的高跟鞋,抹了口紅,不協調。後來想想,這個設置挺合理的,父之屋的店主戶穀大哥在答應小卷在他店裏順帶賣便當的條件是:將她那雙孩子的手變成大人的手。這成為第二個打動我的地方。


小卷堅強,渴望獨立,但缺乏所需具備的能力。是一種孩子一樣的無知無畏。她跟那位笨老公在父之屋大打出手那段,我硬是笑出了聲。那哪是兩個已過了而立之年的父母會做的事,抱成一團,兩個人被對方揍得鼻青臉腫。可就是沒有打的氣氛,像兩個玩伴過家家,鬧了矛盾揪頭發踹肚子一樣,旁觀者看起來充滿了喜感。當然這或許跟日本影視文化相關,一直以來接觸到的家庭劇裏的矛盾衝突永遠不會像國內劇那樣有一種剜心割肉的傷痛和深仇大恨。是隔半天又可以相互點頭彎腰互道晚安的。


建夫倒是個靠譜又有點帥氣的務實文藝男青年,這相當難得。回憶裏,建夫衝著小卷按下快門的時候,以及在公園長堤上建夫舉起相機的時候,讓我想起了《情書》。少年時代的那個人,不是應該隻存在在幻覺裏嗎?怎麽到了現實中還能這麽優雅,不合情理。就像我三番五次見到那個長著滿臉包和痘印的男生,徹底抹殺了初三那年我在窗戶口看他抱著籃球,穿著白T恤,走進教室,頭發尖上的汗珠都一起閃著光的美好形象。


在建夫搬家消失之後,小卷對著自己做的滿滿一桌子的便當泣不成聲。多辛苦啊,可是如果這辛苦裏缺少了另一個人的愛,辛苦給誰看呢?說到底,小卷的堅強還是需要有一個人來支撐的。


媽媽半夜挑起門簾子,偷偷放了便當給小卷,也蠻溫暖的。我媽估計是直接罵罵咧咧讓我去睡,然後她自己做完所有的事情。小乃甘之如飴的那些便當,一層蛋鬆,一層紫蘇飯,一層炒菠菜,一層紅燒蘿卜和魚肉拌飯,再一層海苔,小卷還驕傲地說“全部都是冰箱裏的剩菜”;加了梅子泥的鮭魚飯、豌豆、菠菜和油豆腐拌飯,用蛋皮和海苔做熱帶花朵,這些便當,真的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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