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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好的食光裏記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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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吃的臘鴨燜藕(1/2)

難吃的臘鴨燜藕


坦白說,我不是一個很合格的“吃貨”。挑食,且對某些食物有著不可更改的偏見。細數一下,令我皺眉頭的食物就有好多,諸如海帶、豆芽、豇豆、胡蘿卜以及蓮藕。在某本我曾經愛不釋手的雜誌上,有一期美食專刊,寫到湖北的蓮藕和洪山菜薹,開頭就是這樣一句:“不愛喝排骨藕湯的人,不能叫做湖北人。”登時我隻能從鼻子裏發出輕微的“哼”來表示我的不苟同。


吃,本來就是一個比較私人的事情,味覺在每個個體身上的表現都會不一樣。可能我嘴裏的苦瓜到了你那裏,就隻有黏著舌尖兒的苦而沒有甘,我愛的魚腥草在你那裏就是令胃翻江倒海的土腥氣。很多時候,我們打著“分享”的旗號,其實是無法忍受對方跟我們站在不同陣營。所以,我花了很長時間漸漸接受個體間的差異,也接受我的家人跟我有不一樣的飲食喜好,也不再像個居委會大媽一樣勸說別人去吃某樣很健康但確實不太能接受的食物。中國那麽大,吃食那麽多,很多營養可以從不同食物中獲得。這也就是我能理直氣壯地寫下這個題目的原因。


藕分兩種:脆藕和麵藕。脆藕適合炒或者鹵,麵藕適合煨湯。但也有人偏愛很麵的鹵藕。一般在我的味覺體驗裏,藕根本就是難吃。脆藕其實不叫“脆”,庫爾勒香梨才叫脆,紅富士水晶大蘋果才叫脆,哢嚓一口像成熟的西瓜,水果刀剛劃出一道印子,剩下的部分應聲而斷,才是脆。藕隻是不爛而已。滑藕片被逼急了我還能忍著吃一兩口,藕丁簡直不想提,表麵有調料裹著,越嚼越顯出乏味的本色,口感較綿。麵藕,也就是粉藕,因澱粉含量多,通常和肉骨頭一起熬湯,似乎是很多湖北人的大愛,但真的沒有愛到家家戶戶不喝藕湯就過不了冬天的地步。有人描述麵藕熬到最後能吃出甜味,像高山土豆的味道。那幹嗎不直接燉一鍋土豆來吃呢?遇上比較彪悍的主婦,切的藕塊較大,一口吃不下,還會牽扯出長長的絲來,藕絲在嘴巴跟藕之間要斷不斷,再長些會直接撲到臉上,極不雅觀,難怪藕斷絲連是個貶義詞。


再來說鴨肉,怎麽講,除了北京烤鴨的脆皮和片鴨肉以外,在我的餐桌上,它都像雞肋,棄之可惜,食之不忍。鴨肉有一股不同於任何一種家禽的氣味,肉質也不像走地雞那般細密。臘鴨更不用說,熬湯不能像雞肉獨頂半邊天;當臘味蒸來吃,又不像臘肉香腸之類老少皆宜。當臘鴨遇上蓮藕,好比兩個我都不太待見的人坐在一起,我可以名正言順地遠遠繞道而走,不必為了其中一個稍稍去遷就寒暄一番。當然,像我這麽矯情做作、任何事情都要找一個理由的人,肯定不會單純地因為味道而這麽明目張膽地來討厭它們。講個故事吧。


好幾年前的事了,趕上周圍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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