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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小魚(1/3)

炸小魚


有一年冬天,很冷,我在二姐的出租屋裏住過一段時間。屋子小,但幹淨。放著電暖器,外麵架起小木桌,罩著厚厚的布簾子。簾子的四麵垂下來,將電暖器圍起來,溫度“噌噌”往上漲,桌麵不一會兒就熱乎了。


中午時候,電磁爐煮起小鍋,臘肉燉小魚,再蒸兩隻雞蛋、幾個土豆,吃完,房間的玻璃窗上騰起白蒙蒙的霧氣。臘肉是家裏自己煙熏的土豬臘肉,小魚一定要是很早很早起來,買路邊村民從河裏打起來的刁子魚。


刁子魚,學名翹嘴鮊。不過在湖北,幾乎沒人叫這個拗口又有點文雅的名字,刁子魚,好聽好記,透著一股野生魚的野氣和霸道,不少餐館裏有道“香煎大白刁”,說的就是它。也有地方直接叫白魚,杜甫盛讚“白魚如玉”,說的也是它。


冬天的早晨,周邊白霧蒙蒙。好些個大叔嬸娘用竹籃裝了刁子魚在街邊售賣。他們大都沉默而冷靜,不吆喝不叫賣,甚至連眼神都懶得交流一下,隻是偶爾跟旁邊的同行不鹹不淡、毫無表情地搭幾句話,像彼時的溫度,有一種穩當的冷。有人過去詢問,幹幹脆脆一口價,“不能再便宜,你愛買不買”,很是傲嬌。我第一次買刁子魚,就鬧了笑話。裝作很內行地在一個大爺的籃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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