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章 命在旦夕(1/2)

我全身疼痛難忍，瑩瑩沒有辦法，隻能跟我聊天以此來分散我的注意力。

那天晚上我暈了以後婆婆徹底發怒了，她一心想著我肯定死了，所以對屍鬼出手極其凶殘，幾個回合下來屍鬼道骷髏身被婆婆的鞭子打得七零八碎，僅剩的半身殘魂夜被蝽蠱啃食得一幹二淨，屍鬼就此消散於天地間。

瑩瑩說到我的傷時，猶豫了起來：“小科，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說：“瑩瑩，你說！沒事的！”

“其實你即使醒來，活下去的希望也不大了，婆婆說，你即使醒來可能也隻是回光返照。”瑩瑩說完眼圈一紅，落下幾滴淚。

我想起她平日裏對我的照顧，曉得這是個善良的女孩兒，她的表現說明把我當親人看待。

瑩瑩看著我平靜的樣子，問我：“小科，麵對死亡，你不害怕嗎？”

怎麽可能不怕，可是怕有用嗎？

我說：“怕呀，怎麽不怕，可是怕又能怎麽著？我的命運就是這樣，能活到現在，遇到你和婆婆這麽善良的人，已經夠幸運了，或許我命本該如此。”

瑩瑩聽我說完哭得更大聲了，邊哭邊說：“你我都是苦命的人，能遇到婆婆就是上天賜予的造化，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都把你當作自己的親哥哥看待，本以為我們能一起和婆婆學本事，一起長大後帶著婆婆過好日子，可是造化弄人……嗚嗚。”

我的肚皮又開始發疼，又熱又疼，很快疼痛感襲遍全身，我疼得臉部都扭曲了，瑩瑩掀開了被子，我看到了我肚皮上的傷，肚皮上有五個指頭大小的洞，洞的周圍布滿了密密麻麻地黑線，就像樹的根須一樣向肚皮周圍蔓延開來，整個肚皮都布滿了黑線，這些黑線就像血管一般，爬在我的身上，連我我的手上都布滿了。

我已經分不清是哪裏疼痛了，這也疼那也疼，腦袋越來越沉，此刻若是能死倒也不是壞事，這種疼痛對我的折磨實在是太難熬了，瑩瑩在旁邊手無足措的哭，她沒有辦法幫我，也不能替我分擔痛苦，我曉得她的無可奈何，她看得出我的無助。

挺了沒多久，我再一次暈死過去了。

再次有知覺時，我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心裏想可能已經到了陰間，傳聞人死後都要到陰間報道的，我是不是也到了地府，這麽想著耳邊對話越來越清晰。

“白老三，你看這孩子還有救嗎？”婆婆的聲音。

“唉！我觀望這孩子的眉間死氣沉沉，生機殆盡，再繼續救治也無用，那屍鬼把它的最後一口氣吐進了這個孩子的傷口裏，這口氣是鬼氣也是屍氣，道家稱之為夙氣，夙氣跟煞氣有些相同，可煞氣不會進入血脈，可以消除。夙氣卻是不同，進入血脈之後，基本上無救。”一個老頭的話語說道。

我睜開眼睛，視線模糊了好一會才慢慢看清了，眼前是婆婆和一個年紀五六十左右的老頭，老頭臉上有些疤痕，手上捏了杆煙槍，身形有些枯瘦，說話時一口稀疏地大黃牙格外引人注目。

婆婆見我醒來問我有什麽異常沒有，我搖搖頭，此時渾身都沒有疼痛感了，我還抱著一絲好了的希望，但白老三的話很快澆滅了我心中的所想。

白老三吸了口煙：“茶花姐，此時他不會有任何身體上的感觸的，如果我沒猜錯，夙氣已經蔓延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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