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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大結局(下。)...(1/5)

大結局(下)。


狂風暴雪夜, 室內暖氣燒的往,熱咖啡就剩了半杯, 還在向上蒸騰緲緲熱氣。


女孩子枕在男人腿上,舉著案卷仰頭看,而男人在用移動式桌板卡在床邊工作。


小型加濕器亮著燈,燈光變幻著橘黃跟淡藍的色彩,水霧雲騰。


很溫馨的一幕, 若是忽略掉他們在看一宗故意殺人致死案的細節的話。


邵恩修長的手指敲著電腦鍵盤,屏幕上是個表格,如果徐扣弦現在從邵恩腿上移開,會發現那是張血液濺射表格。


劉斌那裏明顯是說不通了, 所以徐扣弦跟邵恩一整夜都在看案卷上挑出不合常理的地方。


這案子不合理的地方多的有些令人發指了。


比如說報案人是劉斌室友,劉斌合租了個三居室, 照例說三居室的隔音都不會太好,劉斌租的房子邵恩也去過, 跟隔壁一牆之隔,還不是承重牆。


張敏被刺, 人在劇痛之下肯定會大聲掙紮, 案發在工作日上午, 另外兩個室友都在家,但完全沒有聽見過張敏的呼救聲音。


是劉斌握著刀敲醒了室友的門,說自己殺了人,讓室友幫忙報警的。


含有自首行徑。


漆黑的眼珠在打轉,徐扣弦腦海裏不斷的模擬張敏死前的場景。


拜多年看刑事紀錄片的底子所賜, 徐扣弦下意識的覺得哪裏不對,如果是根據案卷綜述上說的,劉斌手持彈|簧|跳|刀捅了張敏幾刀,那在吃痛的情況下,人應該是順勢往後躺倒,而非向前伏倒。


根據屍體檢驗報告結果也說明了徐扣弦的想法,張敏所受的傷口基本上都在正麵,如果是劉斌刺傷的,那兩人麵對麵實施傷害行為,遇刺後張敏一定是順應力學作用,仰頭倒下。


想到這裏徐扣弦頓了頓,開口去喚邵恩的名字,她清脆的聲音在靜夜裏響起,“邵恩。”


邵恩低頭應,“怎麽了?”


“我剛剛看你在歸納血跡的噴濺點,歸納完了嗎?”徐扣弦問。


邵恩的目光在徐扣弦白皙素淨的小臉上掃過,指腹按了下她的唇,啞聲道,“辛苦了,我馬上就整理好了。”


徐扣弦凝眸看他忽然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自己仰頭親了親邵恩的唇角,有正事要做,這個吻蜻蜓點水的蹭過,仿佛根本沒發生過一般。


“我翻過幾次《現場勘驗筆錄》跟《法醫屍檢報告》,劉斌身上都沒有沾到張敏的血液,而張敏身上也沒有劉斌的血液。”徐扣弦耍完流氓就乖乖躺回邵恩腿上,若無其事的聊案情。


邵恩把視線重新移回屏幕上,在表格上來回確認了兩次才答,“對,我已經整理的七七八八,他們兩個人身上都沒有對方血跡。”


聽完徐扣弦的柳葉眉微皺,剛剛還在想,張敏向前傾倒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為劉斌刺過來時候用力過度,導致張敏迎著作用力方向直接撲倒,但這樣迅速的情況下,張敏肯定會撲倒在劉斌身上。


劉斌被逮捕時候滿身鮮血,而張敏撲倒在血泊之重,兩人身上居然驗不出對方的血跡。


怎麽都太說不過去了一點兒。


張敏的血液也沒有絲毫飛濺,根據現場照片,白牆上並沒有飛濺的血跡,死於失血性休克,但血跡隻集中在身前的部位。


現場提取檢驗出的七處血跡,有四處是劉斌血液,三處是張敏,劉斌的血液分布較廣,因為他受傷後移動過。


而張敏的就集中在東側、東南側床頭櫃上、以及東南側床單一角,倒地時候雙手合十抱在胸前。


沒有掙紮、沒有呼救、倒地姿勢詭異,血跡完全沒有相互沾染。


而劉斌交代過的那把曾經他徒手奪過來刺向張敏的水果刀,就被張敏壓在身體底下。


從正常人角度講,又有誰會在劇痛之下,壓著刀倒地呢?


撇開跟劉斌的交情,單看案情,這案子是在是匪夷所思。


徐扣弦一直是不信鬼神的那種人,可她沒辦法不承認,人心比鬼神可怖的太多太多了。


父母都和善可親,待邵恩親如兄弟的劉斌能對交往數年的女友之死毫無悔意,甚至頗有快意。


而張敏的死狀明顯有違自然狀態。


以及是淩晨時分,場外求助法醫學的朋友是必不可能的了,律師能夠從案卷裏挑出細枝末節未被檢方跟公安機關注意到的證據,卻沒有理論基礎支持律師能夠判斷自我推測正確與否。


卡殼在這裏,通過自我猜測,再往下進行也無濟於事。


邵恩跟徐扣弦的閱卷就此陷入僵持狀態。


雪夜思考人性問題,徐扣弦不由自主地渾身發冷,她側臉在邵恩腿上蹭了蹭,軟語講,“要抱。”


於是乎邵恩繼續工作的時候,姿態變成了徐扣弦坐在他腿上,邵恩頭抵著徐扣弦的發旋,去看電腦屏幕。


談戀愛不忘工作,徐扣弦也一樣看著屏幕,屏幕上是word文檔,整理了邵恩對卷宗上的疑惑,以及徐扣弦剛剛的提問。


並且在後麵標注了屬於那個領域的問題,現在邵恩正一手翻手機,一手往文檔後麵添加,明天去向誰請教。


比如說血跡噴濺這個問題後麵備注是:法醫鑒定老張,後麵是電話。


而筆錄勘探出現差錯的問題,後注是陳逆,那個看起來痞裏痞氣混社會實際上業績極佳的刑偵隊長。


徐扣弦坐在邵恩懷裏,跟他一起翻,在國外時間久了,國內許多不太聯係的朋友都是塑料友誼,她翻了半天,視線留在一個叫沈沁的名字上。


徐扣弦忽然伸手拍了下邵恩的手背,邵恩會意,把手從鍵盤上讓開,給徐扣弦操作。


手指在薄膜鍵盤上紛飛,打下一行字。


“倒地姿勢詭異,懷疑是否存在某種信仰或者是心理疾病。”


又在這行字旁邊加了個備注,“沈沁,犯罪心理學博士。”


徐扣弦往沈沁後麵打聯係電話的時候,怔了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笑自己傻。


“這是我挺好一學姐,現在應該在美國呢,我現在打個電話問問。”徐扣弦歪頭給邵恩解釋大半夜打電話的緣由。


“好。”邵恩啞聲回,“辛苦了。”


邵恩講辛苦的時候,徐扣弦已經撥出了電話,電話嘟了兩聲,那邊就接了起來。


徐扣弦按了免提。


電話那頭是個很明亮的女聲,在用英文講,“This is qingshen. Who\'s that speaking?”


“學姐好,我是徐扣弦,回國了,所以是國內手機號給你打的電話,您現在講話方便嗎?我有些問題想請教您一下。”徐扣弦直接用中文自報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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