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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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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天。


臨近十一國慶假期, 這兩天北京陰雲密布,太陽就跟找不著家了一樣。可偏偏就是不見落雨, 為了不讓閱兵儀式受到影響,氣象局臨時采取了人工消雨的辦法,打算讓雨提前下完。


幾聲降雨炮打入天空,不需片刻,暴雨如注砸落下來, 因為提前做了天氣預警跟防範準備,排水措施加強了多次,這次降雨並沒有對城市交通造成太大的影響。


隻不過讓加班狗如徐扣弦選擇了在律所過夜,同事一個接一個的離開工位, 最後一個同事趙峰走的時候遲疑了一下,敲了敲徐扣弦的桌麵, 好心問徐扣弦,“你不回家嗎?”


徐扣弦抬眸微笑回道, “過會兒有人來接我,我在等他來。”


趙峰遂放下心來, 也離開了。


諾大的律所裏隻剩下徐扣弦一個人, 陪著她的是數盞明燈跟手邊厚摞的文件, 還有窗外的狂風暴雨。


徐扣弦不想讓趙峰擔心,說了善意的謊,沒有人會來接她,也沒有人在等她回家。


她跟有家室的同事們不一樣,同爺爺鬧翻了以後, 回家就是吵架,她不願意爭執,回國後就從來沒踏進過祖宅一次,現在她一個人住,回到家也隻是自己一個人罷了。


徐扣弦的父母早年離異,而且大有一刀兩斷之意,這些年來徐扣弦逢人生大事,如報高考誌願之流,都是母親委托別人過來跟父親談的。


至於她那不太靠譜的哥哥,就更不用提了,看朋友圈定位,可能已經進了某座深山探險,信號全無,生死未卜。


這樣的暴雨夜,叫車極為困難就不提了,回到家裏也沒什麽特別的意義,她懶得回去。加上還有四號的同學聚會擺在眼前,徐扣弦想把自己這裏的進度往前補一補。


****


邵恩下午見當事人談事情,談完沒回律所而是選擇直接回了家。


他一早上才從美國回來,時差沒倒過來就馬不停蹄的趕去談事,一到家就沾枕頭睡著,幾個小時後才被轟鳴雷聲驚醒。


醒來時候窗外驟雨狂風,偶有閃電撕裂天際,天幕一片通紅,玻璃窗上水流蜿蜒如布幕,整個世界陷入一片模糊。


邵恩找到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查了下考勤記錄,自從上次高筠指責徐扣弦未打卡上班那件事以後,他就開始莫名的關注這姑娘。


當律師的通宵開夜車是常有的事,可拚到跟徐扣弦一樣,上班還沒大半個月,手裏的案子也沒說急到火燒眉毛,就經常律所通宵的,實在少之又少。


如果徐扣弦家境貧寒,同當年的自己一樣,全家就等著自己拿錢回去開飯,那為了博出位跟賺錢這樣拚命也就算了。


偏偏徐扣弦不缺錢,就是缺了,隻要肯回家服軟,就馬上應有盡有,壓根犯不著這麽為難自己。


大概她是真的很喜歡當律師吧,邵恩如是想,往下翻了下考勤記錄。


徐扣弦:未打卡。


邵恩確認了下時間,已近淩晨,又揚頭看了眼窗外,眉心緊蹙,在微信列表裏找到最後一個打卡的同事,敲過去。


律所-邵恩:[徐扣弦沒走?]


那邊隔了幾分鍾才回複。


律所-趙峰:[應該是走了吧?我下班時候問她來著,她說在等人接她,怎麽了?]


律所-邵恩:[沒事,國慶節快樂,加班辛苦了,看你倆最後走的,所以我慰問一下。]


律所-趙峰:[邵律客氣了,國慶節快樂。]


邵恩沒再回趙峰這條客套消息,直接握了車鑰匙下樓,幾分鍾後,有車燈驟然亮起,明亮的光線穿透層層雨幕,駛向律所方向。


****


徐扣弦整理完手頭報告,摘下了框架眼鏡,伸手揉了揉眉心,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做了一整套的眼保健操。


幹癟的枸杞在保溫杯表層漂浮,慢慢吸水變得圓潤,桂圓沉在杯底,微微晃動杯子,就有糖分從杯底翻騰上來,徐扣弦喝了一口養生茶,站起來踱步到窗邊看雨。


坐了一整天,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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