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不會再放開你的手(2/6)
> 那個叫兆明的男人為了答謝他早上幫忙教訓小混混，請他和沈邵凡一塊去吃飯。
趙嶼南是一點都不想再跟沈邵凡扯上任何關係，他推卻著，可是兆明熱情得很，他還是被推到了車門處。
“拖泥帶水的娘們。”他聽到沈邵凡在背後說了一句，話裏還帶著不屑的嘲笑意味。
趙嶼南隻覺得心口酸酸脹脹的，也不再推辭，跟著坐上了車。
到了餐廳，他就像一個旁觀者，看著沈邵凡和兆明有說有笑，甚至伸出手互相打鬧，四年前那段不堪的回憶又湧了上來，他使勁捏著自己的手心，臉色有些不自然。
後來兆明接了個電話，說有急事先走了，他笑著跟兆明道了別，等到兆明的身影完全消失，他也不想再忍耐了，看也不看對麵的沈邵凡一眼，起身也想走人。
“操，小娘炮，你跑什麽？”沈邵凡起身快步追了上來，伸手扯住了趙嶼南的手。
“是兆先生請我吃飯的，現在兆先生走了，我還留下來做什麽？”趙嶼南冷淡地開口。
“哎不是，你這小娘炮，怎麽一見麵就給我臉色看呢，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子的。”沈邵凡鬱悶了，在部隊那會剛開始的前段時間，這小娘炮可是一口一個“邵凡哥哥”地追著他跑的，隻因為他替這個小娘炮跟教官頂過嘴，其實也隻是看不下去教官越罵越凶，小娘炮越哭也越凶而已，隻是後來不知怎麽了，小娘炮就漸漸開始疏遠他了，直到他離開部隊，小娘炮都沒來給他送行，他心裏從那會到現在都還憋著一股氣呢。
“沈先生，我有名有姓，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趙先生，但是請不要再叫我小娘炮了。”趙嶼南的臉色很難看，他有些嫌惡似的甩開了沈邵凡拉著自己的手。
“操，你這小娘炮膽子大了啊，竟敢跟我頂嘴？”沈邵凡一臉不敢置信，他對趙嶼南的印象還停留在五年前那個躲在他身後哭哭啼啼的小娘炮身上。
趙嶼南不再理會他，轉身走出了餐廳大門。
他是坐著沈邵凡和兆明的車過來的，這時候要回去沒有車，隻能走到路邊攔出租。
一輛看起來有些熟悉的車在他麵前停了下來，他正疑惑著，車窗降了下來，沈邵凡帶著嘲諷笑意的臉探了出來，“上來吧，我送你。”
趙嶼南像是見到了狗屎，一臉的厭惡，看也不看他一眼，往前走了一段，繼續攔車。
沈邵凡的車又開了上來，“你到底想幹嘛啊，鬧什麽脾氣？我這是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了？我是搶你錢了還是強.奸你了啊？你要露出這種表情。”
趙嶼南的臉色在聽到“強.奸你了”這句話的時候瞬間變得蒼白，他甚至生出了想要嘔吐的感覺。
是啊，沈邵凡不記得了，可是他一直記得。五年前那股被強行捅開撕裂一般的疼痛感他到現在都忘不掉。
“說話！”沈邵凡一臉不耐煩，嘖了一聲後下了車，走到趙嶼南麵前，“你他媽到底要我怎麽樣啊！”
“你走吧。”趙嶼南緊緊攥著衣角，竭力隱忍著。
“你給我說清楚，我們之間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嗎？從四年前結營夜那天過後，你怎麽見了我跟見了鬼似的？現在好不容易遇上了，還對我這種鬼態度！”沈邵凡也在竭力忍耐著，他恨不得把這個小娘炮揍一頓，逼問他到底為什麽對他這麽厭惡。
“嘟嘟——”對峙之間，沈邵凡停的車後麵排起了長龍，“搞什麽啊！堵在大馬路上的！”車主伸出頭破口大罵。
“操.你媽！閉嘴！”沈邵凡沒有絲毫愧疚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你走啊。”趙嶼南催促他。
“除非你上車。”沈邵凡杵著不動。
趙嶼南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男人無論過了多少年還是這樣子，霸道不講理。他轉身欲走，沈邵凡卻一把扯過了他的胳膊，連拖帶扯地把他拉向了自己的車。
“沈邵凡你放開我！你住手！”趙嶼南被沈邵凡這麽強勢不留餘地的勁一拉，又回想起了四年前的那個夜晚，整個人又陷入了那天的噩夢裏，罵著罵著就沒了力氣，起了一身的冷汗。
沈邵凡不費吹灰之力把人塞進了自己車裏，這才回了車裏發動了車子。
“你住哪啊，我送你。”沈邵凡看了一眼身旁坐著的趙嶼南。
趙嶼南眼神呆滯，沒有回答。
“說話。”沈邵凡不耐煩地催了一聲。
“你為什麽還要出現。”趙嶼南突然喃喃地說了一聲，雙目也終於直勾勾地看向他。
“啊？你這小娘......”沈邵凡本想說小娘炮，想起剛剛這人不高興的樣子，又給憋了回去，“你還不樂意我出現？以前一口一個邵凡哥哥跟在我屁股後麵跑的是誰啊？”
趙嶼南抿著唇沒有回答，別過頭看向了車窗外。
“送我回警察局吧，謝謝。”沉默了一會之後趙嶼南開口。
沈邵凡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麽，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也自討沒趣，嘁了一聲沒有再開口。
早知道不當爛好人了，幹嘛要載這個小娘炮啊，車裏的氣氛比他自己一個人開車還要壓抑，沈邵凡在心裏後悔了。
終於到了警局門口，車剛停趙嶼南就打開車門下了車，回過頭對車裏的沈邵凡說了一句“謝謝。”隨後頭也不回地走向了警局大門。
沈邵凡盯著他遠去的背影，眼神晦暗，莫名覺得有點失落。
趙嶼南一回過頭，剛剛淡漠的神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臉色變得蒼白，幾乎是拖著腳步回了辦公室。
“小趙，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一個離得比較近的同事看到進來的趙嶼南，有些擔心。
“我沒事。”趙嶼南朝他笑了笑，轉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他仰著頭靠在椅背上，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發呆。
自從那次偶然遇見之後，沈邵凡再也沒有在他麵前出現過，可是他卻因為那次的相遇變得心不在焉，腦子裏總是沈邵凡的身影，沈邵凡靠近自己時那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沈邵凡用力拉過自己的手......他伸出被沈邵凡拉過的手腕摸了摸，瞬間覺得無地自容，急忙拍了兩把自己的臉，自己這是怎麽了？自己不該這樣的......
趙嶼南挑著日子請了一天假，他決定好好放鬆一下，出去玩一天，好讓自己不要滿腦子都是沈邵凡。
他約了朋友，結果一堆朋友都有事，最後也隻有他一個人了。
在街上逛了一天，又去了超市，天黑的時候，趙嶼南兩手空空，垂頭喪氣地往地鐵站走去。白白浪費了一天，結果一個人沒有工作的時候更想沈邵凡了。
番外：沈趙2
“小弟弟，進來喝酒嘛？我請你啊，怎麽樣？”路過一家gay吧，一個靠在牆邊化著濃妝的男人走向他，嗲著聲音開口。
“我不喝酒。”沈邵凡想繞開他，卻又被男人堵住了。
“看你這悶悶不樂的樣子，失戀了？喝完酒就不難受了，保管你開開心心的。”
趙嶼南低著眼睛猶豫了一下，主動邁開步伐進了gay吧大門，男人則驚喜地跟了上去。
“小弟弟，我跟你說，我就最喜歡你這種細皮嫩肉，清清秀秀的，不像那些大老粗，一身的胡渣，啊喲我可下不去嘴。”男人在他背後絮絮叨叨。
“你要跟我上床嗎？”趙嶼南回過頭看著他。
男人沒想到趙嶼南會這麽直接，愣了一會說：“你該不會也是0吧？”
“喝酒，上床，我上你，給你錢，做完走人，可以嗎。”趙嶼南麵無表情地開口，他自己也不相信這種話會是從自己嘴裏說出來的。可他心裏實在憋得難受，他需要一個宣泄的方式。又或許，這次之後他就可以忘了沈邵凡重新開始了。
“可以可以，那酒我請你。”男人也是個好說話的，臉上帶著媚笑一口應了下來。
“小弟弟，你今年多大了？”男人一邊給趙嶼南敬酒一邊問。
趙嶼南喝了不少，迷迷糊糊的，連男人的身影都看得不太真切，他含糊著回答：“二十三。”
“我還以為你不到二十呢。”男人有些驚訝。
“喝酒。”趙嶼南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別喝這麽快，一會喝醉了不省人事還怎麽做啊。”男人一邊搶著他手裏的酒。
沈邵凡今天是陪幾個合作方出來應酬的，因為對方的老總是個gay，便選了這麽一家gay吧一邊談生意一邊喝酒尋樂。他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看到趙嶼南，趙嶼南身旁還有個男人不懷好意地往他嘴裏灌著酒。
“不好意思各位，我有點事，這次你們先玩，酒水費我包了，下次再約個時間談吧。”他匆匆打了聲招呼就直奔趙嶼南的方向而去。
“小弟弟，別喝了。”男人正搶著趙嶼南手裏的酒，冷不丁後麵伸過來一隻大手把他後領子揪起來往後一甩。
“你怎麽在這？”沈邵凡看也不看後麵被他暴力揪走的男人一眼，反而皺著眉頭問已經喝酒喝得神誌不清的趙嶼南。
“讓我......讓我喝......”趙嶼南還強撐著身子要去拿桌上的酒杯。
沈邵凡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喝喝喝，喝屁啊，看你喝成什麽鬼樣子了？”
“先生，您......您哪位啊？我跟這個小弟弟......”男人還沒說完，臉就被沈邵凡大手一推，冷冷地低喝：“滾一邊去，不然老子揍死你。”
男人沒料到這個穿著西裝衣冠楚楚的人會這麽暴躁，隻能捂著臉不再說話。
沈邵凡煩躁不已，拉起了還在嘟嘟囔囔著要喝酒的趙嶼南，把人往自己背後一托，背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你住哪？”沈邵凡撇過頭看趴在他肩上的趙嶼南。
回應他的隻有口齒不清的呢喃聲。
“我先帶你回我家，明天起來可別再給我甩臉色啊。”沈邵凡自顧自睡著，把人放上車，開回了自己家。
“操，一身的酒味。”沈邵凡看著被他扔在沙發上呢喃的趙嶼南，嫌惡地皺了皺眉。
“過......過來。”趙嶼南突然看著他說。
“怎麽，清醒了？”沈邵凡一邊朝他走了過去。
等走到趙嶼南麵前的時候，趙嶼南突然強撐著起了身撲向他，一邊脫著他身上的衣服。
“喂喂喂，小娘炮你想幹嘛？趁喝醉酒對我耍流氓啊？”沈邵凡也不推拒，心裏反而有種莫名的期待和欣喜，等這人酒醒了他就能趁機取笑他了。
“上你......給你錢。”趙嶼南完完全全把沈邵凡當成剛剛喝酒的男人了，他低喃著。
“喲，行啊，看看我在你心裏什麽價位。”
把沈邵凡的外套扒下來後趙嶼南又住了手，“怎麽？不繼續了？”沈邵凡調笑著問。
“沈，沈邵凡。”
“呦，這是認出我了？”沈邵凡以為他清醒了。
“沈邵凡是......是個......混蛋。”
“喂喂喂，我可就在這呢，你就當著我的麵這麽罵我啊？”沈邵凡來氣了。
“好疼，好疼的。”趙嶼南繼續說，身體也開始發抖。
“哪疼啊？”沈邵凡把他扶著放上沙發，看著他布滿紅暈緊鎖眉頭的一張臉。
“屁股，屁股疼。”趙嶼南下意識地回答。
“我日，剛剛那個老娘炮是不是對你做什麽了？”沈邵凡心裏一急，動手就要去扒趙嶼南的褲子看個究竟。
“沈邵凡，放開我，不要，我不要！”趙嶼南突然看著他歇斯底裏地吼著。
莫名其妙。沈邵凡心裏莫名其妙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這個小娘炮在什麽時候也這麽吼過他？轉念一想卻又覺得不可能。
“你隻是把我當成別人，你又不愛我，你不要碰我，你不要，滾開，滾開啊。”趙嶼南像是陷入了什麽幻想，一邊推著沈邵凡一邊往後退。
“求求你，我求求你。”趙嶼南沙啞著嗓子帶上了哭腔。
沈邵凡的腦子卻像過了電一樣，這是什麽時候也發生過的情景......好像，確實有這麽一回事......到底是什麽時候。
“你這個混蛋，變態，人渣啊！”趙嶼南蜷縮在沙發角落，哭得一塌糊塗。
五年前......那天夜裏，他喝醉了，把某個人當成兆明了，然後怎麽了？後來怎麽了？
沈邵凡捂著腦袋，蹲在地上痛苦地回憶著，他模糊地印象裏，有一個赤裸的身體，在他麵前哭嚎求饒，而他卻毫不留情地貫穿了那個人的身體，那個人就像瀕死的小獸一樣嗚咽著，而他卻沒有一點理智，最後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不......怎麽會？”沈邵凡看著瑟縮成一團的趙嶼南，一邊往後退一邊自我催眠，想要自我催眠這不是真的，可事實就是事實。
這樣一來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因為他那一天的暴行，趙嶼南才開始躲著他，每次見到他就驚恐萬分地跑開，也難怪趙嶼南在第二天請了幾天假......他回想著那天夜裏那人的哭嚎聲，覺得自己像個禽獸，不，是禽獸不如。
他雖然平日裏混蛋事做過不少，可他也不至於對這樣一個小娘炮下手啊，何況是強.奸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他突然覺得很恐懼，再也不敢看縮在沙發上的趙嶼南一眼，他跌跌撞撞地出了門，進了車裏坐了很久。
要回去嗎？要怎麽麵對這個人？該怎麽辦？他會恨自己嗎？他會討厭自己嗎？他會不會再也不想看到自己了？
番外：沈趙3
他懊惱極了，砸了砸方向盤，最終還是沒有辦法鼓起勇氣回去麵對，他去酒店開了房，一夜未眠。
趙嶼南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疼萬分，他抬起頭看了看周圍陌生的環境，聽到廚房裏有輕微的鍋碗叮叮當當的撞擊聲，他扶著腦袋起身想去一看究竟，會不會是昨晚跟自己搭訕的男人......他隻記得喝到最後整個人都暈了，什麽事也不記得了。
廚房裏一個中年婦女正在熬粥，見到趙嶼南過來很是親切地笑著問：“先生，您醒了？”
“你好，請問你是？我怎麽會在這？”趙嶼南有點迷茫。
“我家先生送你回來的，他現在有事，叫我先來照顧著你。”
“你家先生？是哪位？”趙嶼南問。
中年婦女剛想作答，灶台上的粥嗞啦嗞啦滾得流了下來，她急忙轉過身去掀蓋子關火。
“嗡嗡嗡——”趙嶼南口袋裏設置靜音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他拿出手機接了電話。
“小趙啊，你怎麽回事？都幾點了？遲到曠班？這裏還有件你負責的案子呢，你還不快過來處理？”接通的那一秒局長就劈裏啪啦的一頓數落。
“對不起局長，對不起對不起，我睡過頭了，我馬上過去。”趙嶼南連聲道歉。
“快點！人民警察都能遲到，不以身作則，像什麽樣子！”
“是是是，我馬上到。”趙嶼南掛了電話，匆匆對還在攪拌鍋裏粥的阿姨說：“這位，阿姨，我有急事先走了啊，代我謝謝你家先生。”
“哎你這粥還沒喝呢......”話還沒說完，趙嶼南已經奪門而出。
“這可是先生一大早去買的瘦肉和玉米，讓我過來做的粥呢......”保姆歎了口氣。
趙嶼南有想過要去謝謝那個男人，請了自己喝酒，自己醉得跟死人一樣，什麽都沒做，他還把自己帶回了家，第二天還讓人過來照顧他，著實讓他愧疚，也讓他感動。
隻是他最近忙得不可開交，局長為了罰他遲到，給他安排了一堆瑣碎的工作，他每天都得加班到天黑，已經累得不行了，哪裏還有精力去找那個男人。
“小趙，你的花。”門口保安抱著一束紅玫瑰進來，放到了他麵前。
趙嶼南茫然地看著眼前這一大捧花。
“你這小子可以啊，什麽時候交的女朋友，改天約出來一起吃頓飯啊。”周圍的同事打趣。
“人不可貌相啊小趙。”保安大叔曖昧地朝他一笑便打算離開。
“等等，陳叔，這花，誰送來的？”趙嶼南一頭霧水。
“不是你女朋友送的？”保安大叔疑惑地問。
“我沒有女朋友......”趙嶼南小聲的說。
“那應該是暗戀你的哪個女孩子送的吧，是個花店店員送來的，我也不知道是誰。”
“好......謝謝。”趙嶼南開始往花束中間找有沒有卡片之類的東西，結果除了花什麽也沒有。
中午吃飯的時候，保安大叔又提著個外賣盒進來了，“小趙，說是有人給你點的，你看看這，多少菜，這味，我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趙嶼南盯著這堆菜，二話不說全給送進了垃圾桶，周圍的人唏噓不已，“為啥扔啊？這一看就可好吃。”
“這種來曆不明的東西，還是不要給我收了吧......如果還有下次，麻煩陳叔你給我退回去，謝謝了。”趙嶼南淡淡說完，拿出自己的一菜一肉的寒酸盒飯，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倒是沒再遇上什麽送東西的事，不過也有可能是陳叔幫他退回去了。
晚上十點，趙嶼南伸了個懶腰，終於起身收拾東西打算回家，出了公安局的大門，馬路對麵停著的一輛寶馬“嘟嘟——”鳴了兩聲笛，他沒有在意，繼續拖著疲憊的步伐往公車站走去。
趙嶼南雖然累，但是職業習慣讓他養成了極高的警覺性，他注意到身後一直有一串腳步聲跟著他，他快腳步聲也快，他慢腳步聲也慢。趙嶼南心裏有點緊張，畢竟今天經曆過莫名其妙收禮物的事，現在又來個尾隨跟蹤的，很難不讓人心生疑慮。
他偷偷轉了個彎，躲在牆角準備襲擊，一個黑影慢慢轉進了巷子，他一躍而上，一手扼住了那人的脖子，一手抓住了那人的手，那人力氣卻大的很，輕易就掙脫了他的壓製，兩個人赤手空拳對了幾招，最後趙嶼南反而落了下風，那人用著一身蠻力鉗住了他。
“你是誰？”趙嶼南沒法轉過頭，光線又暗，他剛剛都沒看清那人的臉。
“你這個笨蛋。”沈邵凡笑著罵了一聲，他沒想到趙嶼南居然會來襲擊這一茬，他還想著轉過這個彎就鼓起勇氣上前搭話呢。
“你怎麽在這？”趙嶼南聽出是沈邵凡的聲音，整個人都僵了，他現在正被沈邵凡圈在懷裏。
“我，我是來找你的。”沈邵凡說。
“鬆開我。”趙嶼南輕輕掙紮。
“那你不要躲我。”沈邵凡有點不放心。
“......好。”趙嶼南沉默了一會還是答應了。
“疼嗎？”鬆開手後，沈邵凡看著趙嶼南揉著被他抓紅了的手腕問。
“你有事嗎？”趙嶼南沒有回答，不動聲色地把手放了下來，袖子也往手腕處拉了拉。
“今天我送你的禮物，你都收到了嗎？”沈邵凡臉色有些不自然地開口。
“那些......是你送的？”
“嗯。”沈邵凡點了點頭。
“你送我東西幹什麽？”趙嶼南皺著眉頭看他，似乎在思量他是不是又在打什麽壞主意想整他，畢竟這在以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樂意送你啊。”沈邵凡伸手拉住了他手臂。
趙嶼南迅速抽回了手，眼神裏滿是戒備，“你幹什麽？”
“我送你回家，我車就在對麵呢。”沈邵凡又伸出手想去拉他，這一次趙嶼南先躲開了。
“沈邵凡，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沒想幹什麽啊......就送你東西，接你回家不行嗎？”沈邵凡還是不敢說出自己已經知道五年前強.奸趙嶼南的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