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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妃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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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朕一句話都不會問,直接賜死。”


說著他鬆開她的手,撐著額低頭看她:“但是是你,又覺得可以算了。”


王疏月垂著眼睛,皇帝這才注意的到她的睫毛纖細而濃密,燈下垂目,便遮出一片冷冷清清的陰影。她聲音輕柔,一旦回到他身邊吧,之前那不怕死的模樣就都藏了起來,溫順謙謹,挑不出錯來。


“奴才哪有那麽好。”


她雖這麽說,但對皇帝而言,她的好處卻是顯而易見的。


王疏月周全了皇帝自身很難解得困局,卻仍就仔細地維護著皇帝內心自我防衛的那道牆圍。不提佑恩寺的那個女人,也不提太後,好像一切虛名,過錯擔就擔了,不需要誰來替她伸冤,也不需要誰來給她撐腰。


隻要她這個人還活著,就仍能對著皇帝彎眉而笑。


若如今是個亂世,那王疏月一定是男人們想要的溫柔鄉,羅衣輕軟地在水中沉浮,難免要被拋上馬背,擄進城樓。


慶幸在他的治世之下,王疏月才能在一方水土上浮萍生根。


即使偶爾有風浪也沒什麽關係,畢竟在養心殿的西稍間前,他朝著王疏月伸出去的那隻手,早已經把她從洪流裏拽了出來。


王疏月,你好好活著。


如果皇帝肯剖白自己,這句話就因該是:“王疏月,你好好地,在朕身邊活著。”


對,就是這樣和她處著,不說話也是好的。


皇帝仰麵朝後靠去。


“以後佑恩寺,沒有朕的話,不要再去了。這次朕放過你,下一次你要再敢不聽話,誰都救不了你。”


說完,他伸手撐了一把她的臂彎。


“起來,去倒杯茶來。”


王疏月替他脫下袞服,往自己的木施上掛去。回過頭來,袞服下頭是他的朝服,仍舊繁複,並不是一時脫得下來的。藏拙齋中並沒有其他人。王疏月淩亂了,究竟是先伺候他更衣呢,還是先去倒茶。


皇帝看她那副懵樣,笑道:“倒茶倒茶倒茶,朕過來這一路一口水都沒喝,你要渴死朕嗎?衣服這東西,朕自己來。”


“主子可別,您這衣裳一損,奴才也是死罪,主子且坐坐,奴才手腳快些。”


王疏月端茶回來的時候,皇帝到是把自己剝得個差不多了。


尚衣監的人也沒進來,那身墜玉相珠的龍袍就隨手扔在王疏月的貴妃榻上。皇帝穿著白綾的中衣,背上隨意披著一件朱紅色的燕居服,一言不發地坐在書案後麵,麵前跪著的是太醫院院正,正在回大阿哥的病情。


“皇上,大阿哥已經漸漸退燒了,臣開了些發散安神的藥,隻要小心照顧著,再有個兩三天,就無礙了。”


王疏月進來正聽到這麽一句,忙將茶遞到皇帝手中。繞出書案詢道:“我瞧著大阿哥右手臂上有淤青的地方,像是石頭磕得,您看見了嗎?”


太醫院院正道:“喲,這大阿哥沒吭聲,臣還真沒有留意,明日一早臣去請脈,會再給大阿哥瞧瞧。”


王疏月點點頭。


又道:“再有,他像吃了什麽迷神的東西。有礙嗎?”


“回和主兒的話,那到沒什麽大礙,吃些要疏解開就好了,幸得大阿哥平時身子不錯。如今這天時又好,是容易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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