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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妃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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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6)

悻然地收回手。


將才那一下,多半是見了這不知規矩的女人,給氣的。


敬事房的太監在外頭備好了板子,預備著進來回話,卻見張得通跪在門口。裏麵的人也都是跪著不出聲,到不敢貿然進去,躬身在張得通耳邊問道:“張公公,這會兒萬歲爺是什麽意思呀。要不。您給請個話?”


張得通白了他一眼,給了個手勢讓人滾。


那人忙縮頭退了出去。


“你入南書房,是誰的意思。”


他這麽問,其實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在裏麵。


內務府敢這麽挑人,一定在太後那裏得了明白話。太後從前就喜歡往他麵前薦女子,但都是蒙古旗的人,他不喜歡,也不能說什麽,可這個王疏月是怎麽回事,他才辦了老十一,他的‘側福晉’就補了南書房,太後是來惡心他的嗎?


“是內務府的意思。”


好得很,她也真能周全,連太後的名義都不提。


皇帝以為這就完了,誰知她後頭還跟了一句。


“內務府的人來奴才家時,跟奴才說了的,主子爺的意思才是內務府的意思,讓奴才千萬要記著主子爺的恩典。好生伺候。”


皇帝真的是被氣得腰疼。


“哦,你還知道要記朕的恩典。王疏月,你既已在南書房當差,連答應都不會?”


“回萬歲爺的話,奴才會,但萬歲爺喚的是春姑姑,奴才學了規矩的,不能胡亂答應,否則就是在主子麵前輕狂搶臉,要挨板子。”


這話沒什麽毛病,可怎麽就聽起來那麽不痛快呢。


皇帝失了語。


其實她這會兒跪端正了,雙手規規矩矩的地交疊在額頭前麵,樣子還是順眼的。如果不生這麽一張嘴,太後放進來就放進來,他將就使幾日,再找理由打發就算了,可往疏月不動聲色將他的軍,他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是他的規矩大過天,無論從前在王府,還是如今在宮中,誰讓他這樣窘過,怎麽忍。


皇帝僵著背脊沒說話。


張得通和何慶卻沒大聽懂這二人交鋒的門道。遙遙互望了一眼。不得要領,又齊刷刷向皇帝那頭瞄去。


皇帝正透過撐開的窗戶一隙,看向外麵。


敬事房的路子規規矩矩地在春凳兒邊候著。那板子就架在春凳上,漆著紅漆威風零凜凜的,駭人。


他話都說出去了,這會兒肯定是收不回來了。


再有皇帝也覺得,該打還是要打,既然她已經近身伺候,照著規矩煞煞她的性子是好的。


其實平時皇帝從來不會費一點子心去調(和諧)教身邊伺候的人,尤其是女人。使得好的就使,使不好的就打發,留下來的諸如春環這些人,都是把他的軌距摸得溜熟的。今兒也許是剛出了孝,心鬆泛下來,又看了好文章,興致還沒被王疏月敗盡。皇帝看著那敬事房子的棍杖,又看了一眼跪在麵前的王疏月,掐前起榻幾上翡翠走珠,竟在心裏拿捏,十板子下去,王疏月那把瘦骨頭會成什麽樣。


就這麽拿捏了半天,實在算不準。


她真的太瘦了,也許三杖就能要了她的命。


皇帝覺得自己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對女人應該也是一樣的。


“曾少陽呢。”


曾少陽和春環剛回來,看著敬事房的架勢,不敢進來,這會兒皇帝傳他,忙進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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