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習以為常(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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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錚生氣的時候，總愛朝柳絮吼道：你再不聽話，我就把你送走，柳藝這麽乖，我養她就夠了。

次數多了，柳絮看這個話不多的妹妹就越來越不順眼。

她討厭有什麽東西都要分享給夏柳藝。

討厭王錚每次凶她時候，總是拿夏柳藝做榜樣。

也討厭柳振良總是摸夏柳藝的頭。

她從來沒有見過王錚背後對夏柳藝的非打即罵。

也從來沒有留意過柳振良對夏柳藝的齷齪心思。

她隻是單純的厭惡，這長得比她漂亮，又搶走“寵愛”的妹妹。

柳汀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正打算開口的時候，乖巧坐在她身邊的夏喜安突然小聲開口：“她不是我姐姐嗎？為什麽是她的妹妹。”

夏安喜的聲音軟軟糯糯，藕節一般的小手在柳絮和夏柳藝之間來回搖擺。

柳絮明顯是知道一些內情的，冷哼一聲：“那得問你媽了。”

柳振良的臉上掛不住了，一個慶生宴，卻給自己的閨女這麽拆擂台，他厲聲的嗬斥了一聲：“柳絮。”

柳絮肩膀縮了縮，重新抓起手機，一副眼不見為淨的表情。

王錚輕輕拍了拍柳絮的手，示意她不要再開口，柳絮心中的委屈更甚，朝王錚撒了個嬌。

王錚拍了拍她的背：“好了，不氣了，明天媽陪你去買你上次看中的那個包。”

夏柳藝置身事外的看著這一切，冷眼旁觀的見柳振良端起桌上的酒杯，嘴裏不停的說道：“孩子還小，請多多見諒。”

然後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後，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夏柳藝。

夏柳藝毫不畏懼的對視回去。

他突然扯開嘴皮，咧開嘴對她笑了一下。

那笑容像是一種訊號，讓她毛骨悚然。

她的餘光挪到身旁母慈女孝的王錚母女身上，如同天下大多數父母一樣。

王錚對柳絮的愛意，是她曾經渴望的。

看了她們母女好一會後，她的目光重歸柳汀和夏喜安身上。

柳汀正在給夏喜安舀湯，十三歲的男孩，被她寵的好像沒有自理能力一般。

原來柳汀不是沒有感情，隻是她的母愛不是給的她而已。

宴席後，包廂裏隻剩下自家人，夏喜安在夏華清的背上已經熟睡。

十三歲的男孩，被他們養的好像隻有三歲一樣。

夏柳藝嘴角掀起一抹笑，卻發現心裏好像空洞洞的。

夏柳藝的外婆拉著她的手，嘴裏不停的念叨：“柳藝啊，不要怪你舅舅，他當時隻是喝多了。”

夏柳藝愣住，她以為至少外婆是不知道的，所以才能對著她說出要和柳振良好好相處的話。

她將手從外婆幹枯的手掌中，抽出來，看著外婆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睛：“你們想過我嗎？”

夏柳藝的外婆沉默的半晌，才開口：“女孩子，遇到這種事總是很正常的，他知道錯了，你要原諒他。”

她看著麵前的這個老人，活了大半個世紀，卻還在替自己的兒子開脫，不由覺得諷刺：“錯了就是錯了，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的聲音壓著很低，甚至有些沙啞，像是從舌尖一個字一個字卷出來。

夏柳藝的外婆看著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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