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負罪前行(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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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外婆。”
“周末來吃飯嗎?”
她眼前浮現出柳振良的臉,心下一陣惡心。
“不了,周末有事。”
那邊的人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明顯知道她的芥蒂所在,但還是執著的替她的兒子做著辯解。
“阿藝,你舅舅小時候很喜歡你的,他也是喝了太多酒,才會做出那樣的事,你這個做小輩的不要這麽攥著這件事不放...”
電話那頭的外婆還在絮絮叨叨,夏柳藝垂在身側的左手,死死的掐進掌心,但她絲毫感覺不到痛。
那是一個惡魔,但是所有的人都護著他,不管是否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想不明白,這個世界怎麽了。
“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掛了,我很忙。”
電話那頭的人話被打斷,靜默了幾秒後才開口:“錢還夠用嗎?”
“夠。”
“你爸媽也真是,這都大半年沒回來了吧,你缺不缺什麽東西,外婆到時候給你送過去。”
“不缺。”
大概是因為她的語氣過於冷漠,電話那有的人也無法將話題再繼續下去,隻是長長的歎了口氣。
“那你好好照顧自己。”
“嗯。”
掛斷電話以後,夏柳藝從櫃台後放酒的展覽台玻璃裏,看到了自己渾身顫抖著的倒影,她手撐住櫃台,用力呼吸著,卻仿佛喘不過氣來。
那是她的罪,她背負前行了四年的罪,在每個夜晚都會來到夢裏,纏著她。
午夜十二點十五分,交班的人才冒著雪匆匆趕來,看到櫃台前站著看書的夏柳藝,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睡過頭了,實在是太冷了。”
她把手裏的書放進抽屜裏,將收銀台裏的的錢跟來人對了一遍後,才拿過傘從店內走出去。
今天的雪從放學後就一直沒停過,馬路上顯得泥濘不堪,屋簷上有著些許積雪。
從店內走出來的那一刻,寒冷撲麵而來。
她手指勾著傘揣在兜裏,埋頭前行,耳朵在寒風中凍得發麻,沒走幾步,就看到陳修然倚在巷子前的牆壁上,下巴埋進高領毛衣中,腳無意識的踹這麵前的雪,抬頭看到她的那一刻,笑了起來,仿佛冰霜融化,手從口袋裏拿出來,向她招了招手。
夏柳藝遲疑了幾秒,向他走去:“有事嗎?”
他把頭抬起來:“等你。”
“等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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