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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躲藏(2/2)

要,溫凜這麽大的人,居然會像小朋友一樣踢被子,不過他的力氣比小朋友可大幾十倍,掖好的被子也能給踢掉。傅觀寧知道他是酒喝多了,體內燥熱,可又不敢將室溫往低調,怕自己一不留神睡過去,他會著涼。


第二次醒來,他為丈夫蓋好被子後,突然想起過幾個小時就是工作日,便試圖取消床頭設置的鬧鈴。


這個鬧鍾是他們新房裏頭的新物件,他不是很會調,大半夜的,光線昏暗又沒有說明書;把鬧鍾放樓下,他又擔心自己進進出出發出聲音,想來想去隻好把鬧鍾撈進被窩,以便自己明早能在鬧鈴響起的第一時間將它按掉。


最後一次醒來,傅觀寧是被溫凜的夢話弄醒的。


溫凜的語聲不大,可是總是重複著同一句話。傅觀寧很累了,半夢半醒的起不來,迷迷糊糊地聽了好幾遍。


片刻後他聽明白了,溫凜說的是“司遠”。


傅觀寧睜開眼睛,耳畔的聲音清晰異常,並不是夢境。


他站起身去看溫凜,看對方上揚的唇角耷拉下來,手臂伸在被子外,手指的肌肉繃著,像是要抓住什麽東西。


傅觀寧握住他的手腕,小心使著巧勁把他的右手臂塞進被窩,塞完又繞到床的另一側,去抓他的左手。


就在他觸碰道溫凜的那一刻,對方突然反手將他的手握住了:“司遠……”


穿著單薄睡衣的他手背發涼,而溫凜的掌心卻溫暖幹燥。


傅觀寧苦笑了一下,要是那個名字不出現的話,自己心裏應該徹徹底底感到熨帖了。


燈光下,傅觀寧戒指上的藍鑽閃了閃,他難受地眨了一下眼睛,下一刻卻看清了丈夫光luo的手指。


無名指根部連一點戒指的印痕都沒有。


心裏一陣陣抽痛,他把丈夫的手拉到被子底下,然後輕輕將自己的手從中抽出,轉身躺回到地鋪上。


側過身背對了床上人,傅觀寧用被子蒙住頭,任眼裏在黑暗中不斷滲出,一點點打濕枕頭。


他把鬧鍾抱得更緊了,好像要把胳膊都嵌進去那樣緊,哭得渾身發顫,像一條失了水的無助的魚,泡泡吐到最後,身體裏的水分都已耗盡,隻剩下顫抖。


傅觀寧閉著發熱的眼睛,輕聲地吸著鼻子。被子裏氧氣很少,實在透不過氣的時候,他就屏住呼吸,把被子敞開口抖一抖,將新鮮的空氣換進來。


他把自己粗重的鼻息藏到早上,在鬧鈴響之前抱著鬧鍾走進盥洗室,用熱水冷水交替著洗臉,直至看上去幾乎沒有流淚的痕跡後,才下樓去見人。


本來他偽裝得很好,像往常一樣同保姆和管家聊了幾句天,就開始吃飯。


可是他很快就裝不下去了。因為劉姨站在餐桌旁端詳了他一會兒後突然道:“您忙了一晚上吧?眼睛下頭都烏青了,我給您燉點枸杞湯去怎麽樣?”


這是一番好意,卻擊中了他心中最新的傷,痛得他又酸了鼻子,他隻好低頭說不必,將劉姨遣去廚房熱牛奶。


他沒有辦法向任何人訴說心痛,更無法在管家和保姆眼前徹底隱藏這份心痛,他隻有躲藏。可他的臥室已被溫凜占據,所以今天,他是非出門不可了。


【作者有話說:觀寧的病還是有點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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