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苦寒來(1/2)

仙人也曾活躍於萬家燈火中，為何如今無覓蹤跡。似乎有那麽一落英繽紛下，祥雲皓霧中，車水馬龍間的一道道英姿魅影紛紛消融在了那一刻。

此前見聞者無不讚言仙法之曼妙絕倫，但自此之後世間卻再不見仙人之姿。後來者亦有慕仙人之名而遍尋涯海角之人，奈何一切皆如泡影。

《尋仙手記》有言，“仙人乃靈中遊魚，仙人得靈氣如魚存於水，靈盡則定會消亡於塵世。”

或許是這紅塵俗世靈盡仙散，俗世之人卻如往常混跡於這靈氣幹涸的江湖人世間。起初會感到莫名的乏味，不久之後便因凡性而融入平凡的生活。

“到仙人消散的那啊，那可是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哇，白皚皚的雪是簡直就是蓋住了這無邊的大世界嘿呀，大家絕對不會就這樣以為仙人都被凍死了喂喲，嘖嘖嘖，那可是神通廣大的仙人是也，區區大雪也隻是個把戲而已呐，但是那一的大雪是真的前所未見、聞所未聞，還是當年我們宋閣主冒著大寒不得不去處辦點事兒偶然看見仙人就是那一日就像約好了一般一同消失遠去的。”

老人手舞足蹈的著戲，邊打著手裏老舊的竹板，神色有些飄飄若仙，四周圍滿了方才念學的孩童們，雖然一個個聽的津津有味，但一臉唏噓的表情，很多孩童還是覺得不以為然。

“老先生，哪有什麽仙人呀，不定仙人就是現在大街上耍戲法的，他們的那些玩具俺也會個幾樣哩，要不要俺給您也表演幾個仙法?”

穿著比較闊綽的孩童叫莫涵，隨著家裏人去過幾次大城市，大街上表演魔術的也見識了不少，丟鴿子的、變撲克、變花的還有各種眼花繚亂的神奇戲法。在他的心目中，仙法或許就是大街上的魔術表演那般模樣吧，稍微也打聽來了點兒魔術手法，加上身上這魔術師打扮的西裝，莫涵還有些得意。

“莫涵你真厲害，魔術戲法都會，快快快，讓咱也見識見識！”

其他孩童未曾遠足，聽聞莫涵竟會些魔術戲法，紛紛附和並投來好奇的目光，好奇的年紀激動熱切的心情遠勝聽老先生講了一遍又一遍仙人的故事。

老先生不禁搖了搖頭，有些落寞的神情轉頭看向遠方，昏黃的空仿佛也和他這般充滿了故事，歲月總是不動聲色的催人老去，這個仙人的故事究竟真假也無從考究，但是老先生每當念起這個故事就會懷念起當年在這戲閣早已駕鶴西去的老前輩們，與戲班子共同生活的一幕幕。

正當孩童們滿懷期待的圍著莫涵的同時，一個普普通通的孩童從中擠了出來，盡量的接近老先生身旁。

“老先生，仙人都去哪兒了？要到哪裏才能找到仙人呢？”

原本陷入回憶的老先生有些恍惚的回過神來，瞅了瞅眼前孩童。衣衫有些破舊不堪，但整個人兒卻讓人覺得幹淨樸素，有點兒仙氣傍身。

“孩子，你是第一個這麽問的，但是我卻無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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