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黃和程(2/3)

親媽一樣伺候，拿著麵巾紙蘸著清水，給婆婆清洗嘴唇。

風眼婆婆極其虛弱：“馮，我要你日後有機會殺一個人。”

我嚇了一跳：“這是怎麽話的。”

風眼婆婆道：“你別害怕。這人是個大惡人，他就是……咳咳，他就是殺害我男人，我孩子的罪魁禍首！此人是當時‘紅林軍’的造反頭頭，名叫洪亮，最是惡毒，至少有四五戶人家在他的手裏家破人亡，他是個大惡人啊！”

我沒話。

紅姨在後麵掐了我一下。我在心裏盤算了一下，這個洪亮在六七十年代的時候應該二三十來歲了吧，如今半個世紀恍惚而過，這人少也得過七張，現在是不是活著也不好。姑且答應她就是。

“婆婆，這人在哪呢？”我心翼翼問。

風眼婆婆搖頭：“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你且記得有這麽個人就行，若日後有緣你見到他，一定要殺了他，為我們全家報仇！這是我平生一大恨，一大恨！”

“還有另外兩件事呢？”我問。

風眼婆婆喘了半：“紅，你過來。”

紅姨來到她的身邊，風眼婆婆抓住她的手，放到我的手上：“馮，日後你繼承了我的堂口，記住，一定不要虧待紅和她男人苟，如果可能的話，賞他們一碗飯吃。他們是我的實在親戚，人不壞，平時盡照顧我這個老婆子，我無以為報，隻能臨終托孤……你答應我。”

紅姨哭了，跪在地上嗚嗚痛哭，肝腸寸斷，哭著叫婆婆。

我擦擦眼：“行，沒問題！”

風眼婆婆道：“最後一件事，是一句忠告。日後你若出堂，會遇到各種事各種人，不管發生了什麽，切記不要慌張不要衝動，越是十萬火急越要心平氣和……還有，最重要的，不要觸犯條立律，否則不但你遭殃，連黃都要受懲罰。”

完這些，風眼婆婆耗盡了全部的力氣，已燈盡油枯。她不再話，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在病房裏陪著紅姨聊了一會兒，中午她打發我回去，我，姨啊，咱們一起吃個飯吧。她搖搖頭：“馮，婆婆身邊離不開人，她不定什麽時候就走了，第一時間我要在現場。”

我讓她有事給我打電話，便出了醫院。

我的心情晦暗，在汽車站坐著公汽回到了自己的村子。

背著行囊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爺爺得到我要回家的電話，看我回來並不意外，讓我收拾東西去休息，然後準備吃飯。

回到屋裏，心翼翼從包裏取出風眼婆婆給我的木頭盒子。我深吸口氣，打開前端的扣節，然後掀開盒蓋。

看到盒子裏的東西，我相當驚訝。盒裏裝著一簇黃毛，拿出來摸著有些紮手，黃毛中間用細細的紅色絲線紮了個結。我大約猜出來，這應該是黃鼠狼的毛，也就是黃的毛。

在這簇黃毛下麵，疊著一張紅紙，大概疊成了名片大，我心翼翼取出來，展開來看，這張紅紙竟然展開的麵積很大，上麵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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