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九尾(3/3)

他睡到廳裏吧，晚上這麽冷，還沒有暖氣，這一晚上非凍個好歹不可。程實在路邊停好車，我們剛下車，有幾個人便過來圍住。她們都是三四十歲的當地娘們，戴著紅帽子，手裏拿著紅旗：“兩位大哥，進山拜佛唄，來，來，請兩炷香，可靈嘞，不認識路我們這兒還有向導。”這座廟沒有木匾橫牌，兩扇大門敞開著，裏麵空寂無聲。程實在路邊停好車，我們剛下車，有幾個人便過來圍住。她們都是三四十歲的當地娘們，戴著紅帽子，手裏拿著紅旗：“兩位大哥，進山拜佛唄，來，來，請兩炷香，可靈嘞，不認識路我們這兒還有向導。”程實昨和我，他今要帶我去罵人，具體情況並沒有細。我鼓足了勇氣，從床上下來，趿拉著鞋來到床尾，在那裏走了兩圈，沒發覺有異常。難道僅僅是個惡夢？“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程實大步流星，腳步未停，帶著我直入中殿。看看表已經挺晚了，外麵狂風肆虐，窗戶吹得嘎吱嘎吱響，到旅館去住的話就要離開這裏，一想到要冒著大風穿過幽深的胡同，我頭皮都有點發麻，隻能晚上在這裏將就了。佛殿特別，又陰又暗，神龕上坐著一尊雕像。雕像看不出男女，眉清目秀，身上披著紅氅，戴著圓帽，雙眼狹媚細長，有幾分妖氣。我猛然掙脫夢魘，“呼哧”一下坐起來，屋裏空空蕩蕩，隻有我一個人。老程家還挺大，連廳帶臥室一共四間房子，我挨個推，前麵兩間都鎖著門，第三間才把門推開，屋裏就是簡單的一張行軍床，被褥隨意散亂攤放著，桌子上是沒收拾的塑料飯盒和紙杯。我把程實往床上一扔，用被子胡亂蓋上，他鼾聲如雷，呼呼大睡起來。我嚇了一跳，程實不知什麽時候醒了，靠在門邊，冷冷看著我。我靠在床頭，半都在發傻，摸摸額頭全是冷汗。看看表，已經清晨五點多了，外麵還是黑沉沉的，如同墨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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