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驅鬼

王二驢：“風眼婆婆二丫姐會大禍臨頭，我開始還不太相信，覺得言過其詞。可現在這麽一看，倒覺得或許是真的。你看看她爸爸簡直像瘋了一樣，就是不讓二丫姐走。這裏固然有段老耿不是東西的原因，更多的還有命該如此的劫數。恐怕這次大禍不會了。”我看著他。老羅家算是本地大戶，要不然怎麽和趙土豪攀上交情，隻是因為羅迪的事，近一年兩家才開始交惡。他們就算是訛上趙土豪了，現在來了這麽多人，吃喝拉撒全都讓老趙負責，趙土豪忙前忙後遞煙遞茶的伺候著。趙土豪從附近飯店定了一桌子硬菜，在後院宴請羅家人，我和王二驢跟著一起吃。酒足飯飽，杯盤撤下，又上了茶水瓜子點心，老羅家的人在院裏嘮嗑，吐得滿院子都是瓜子殼。老娘們都快五十了，可在婆婆跟前還像個姑娘似的，嘻嘻撒嬌：“我這也是給家屬們寬心嘛，再婆婆的道行應該沒問題。”王二驢坐在角落裏，看到我，趕緊拉到身邊，低聲告訴我，這些人都是羅迪家的，今驅鬼這麽大的事，他們家有一個算一個全來了。王二驢：“老馮，你不懂，這些燈泡的排列很有講究。看著雜亂，縱橫交錯的，其實形成的是一個陣法。”他一腳踹翻二丫姐，牽著狗，提著鐵鍁出來。院裏燈光陰晦，滿院都是紙人，此時又出來這麽一位，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這老太太也太嚇人了吧。壽衣是死人穿的，她偏偏這麽穿了，滿頭的白發，滿臉的皺紋，就跟剛從棺材裏爬出來似的。風眼婆婆沒搭理她，老娘們扶著她來到擺好的神桌祭壇前。風眼婆婆側著頭，似乎在聽院子裏的聲音：“今來了不少人吧。”王二驢先去了趙家廟，我到火車站把票退了，二丫姐指定是走不了，就算沒她爹，她自己也不想走，估計是認命了。院裏燈光陰晦，滿院都是紙人，此時又出來這麽一位，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這老太太也太嚇人了吧。壽衣是死人穿的，她偏偏這麽穿了，滿頭的白發，滿臉的皺紋，就跟剛從棺材裏爬出來似的。王二驢：“老馮，你不懂，這些燈泡的排列很有講究。看著雜亂，縱橫交錯的，其實形成的是一個陣法。”“話不能死了。”這時，從堂屋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風眼婆婆沒搭理她，老娘們扶著她來到擺好的神桌祭壇前。風眼婆婆側著頭，似乎在聽院子裏的聲音：“今來了不少人吧。”我看著他。風眼婆婆的看事老羅家都知道了，也知道羅迪的遭遇是跟一個叫田翠的打工妹有關係，老羅家幾個娘們咬牙切齒，等抓到這個娘們先扇十個八個大嘴巴子再，害得他們家孩子遭了這麽大的罪。眼瞅著到了夜裏快十點。眾人不敢耽誤，一起出門，沒有叫車，溜溜達達到了風眼婆婆的住所。敲門之後，還是那個禿頂老男人，把大家引到院子裏。“和大家一下，我馬上開始驅鬼儀式，請保持肅靜，整個過程誰也不準話。紅，幾點了？”她問。老羅家算是本地大戶，要不然怎麽和趙土豪攀上交情，隻是因為羅迪的事，近一年兩家才開始交惡。他們就算是訛上趙土豪了，現在來了這麽多人，吃喝拉撒全都讓老趙負責，趙土豪忙前忙後遞煙遞茶的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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