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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中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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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往事如煙(1/2)

一聽係統是因為命硬選中的自己,陳愛霖心裏泛起一陣酸苦。


自己的命怎麽這麽渣?未及滿月,娘就拋下他和爹走了,十六年了,一點信息也沒有。爹也夠癡情的,竟然再也沒娶,一個人拉扯著他生活。就連自己的名字,都是他癡情的表證。


爹叫陳慶國,娘叫林紅。


十八年前,陳慶國從部隊複員回到村裏,當了青年書記。由於在部隊上學了一手好二胡,一曲《賽馬》征服了在村裏插隊的知識青年林紅,兩人相愛,未婚同居,於1978年生下了陳愛霖。生下陳愛霖之後不到一個月,正趕上知識青年回城大潮,也不知怎麽,林紅就拋下他們爺倆走了。


五年前,陳慶國當上了大隊書記,先是承包了一個磚廠,賺了點錢以後,又創辦了一個造紙廠。


這個造紙廠生產瓦楞紙,做紙箱用的,主要原料則是農村遍地都是的麥秸。


麥秸這種東西,當時在農村真沒什麽大用處,燒火吧太塇(方言,意思是太軟),喂牲口吧牲口還不大愛吃,所以,除了當引火物或者和泥外,一般都堆放在場院裏,很多都漚了。


所以,用麥秸當原料,是非常便宜的,基本給錢就賣了。


因為原料便宜,所以造紙廠非常紅火,陳慶國掙了錢,就在城裏買了兩套樓房,一套自己爺倆住,一套則給爺爺和奶奶住。


後來,陳慶國見造紙廠的生意好做,就想著擴大規模,在縣信用社貸了一百萬,又建了兩個車間,生意照樣很紅火。第二年,信用社催貸,當時的信用社主任許諾,先還後貸,陳慶國為了不影響生產,就從縣裏一個地下錢莊借了八十萬加上從廠裏抽出的流動資金二十萬,還上貸款,結果信用社主任什麽也不再貸了,是上麵有政策,要收縮銀根。


而“地下錢莊”的日息高達1%,也就是一就八千塊的利息,陳慶國當時想著隨還隨貸,利息高點也就高點,隻要拿回貸款,也就三兩的事,利息不過二三萬,對於一個企業來,這點錢還真不算什麽。哪裏想到信用社翻臉無情,好的話不認了,信用社信用社,信用何在呢?


陳慶國急得什麽似的,從廠子裏擠出三十萬還了地下錢莊,就想辦法四處挪借。可也怪了,所有的銀行都不貸,以前與陳慶國交好的一些企業,也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


錢莊的老板是個社會人,叫於一虎,外號“一撮毛”,陳愛霖清楚地記得,於一虎一臉橫肉,左邊嘴角有一顆黑痦子,而痦子上長了一撮毛,很長,更顯得既嚇人又惡心人。社會人的心思咱不懂,但陳愛霖覺得他那一撮毛絕對是故意留的,明明能剪掉為什麽不剪?那樣不是好看一些嗎?


於一虎派人盯著陳慶國,既不打也不罵,反正你去哪裏,他們就跟著去哪裏,你回家他們也跟著回家,你吃飯他們坐下就吃,不光吃飯,還要喝酒,喝完酒還耍酒瘋,胡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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