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章(1/2)

十日的時間說過就過，戚卿苒卻是忙的腳不沾地。

香冬看著挑選首飾的戚卿苒，猶豫了許久，終是開了口：“娘娘，您真的要同溫晝離開？”

戚卿苒手一頓，回眸望向香冬道：“你想說什麽？”

“娘娘，香冬自知跟在您身邊不長，不該說些什麽。可是您要知道，您這一走，以後就真的回不來了。您……真的舍得皇上？”

香冬的話惹得戚卿苒一聲嗤笑，舍得？她有什麽舍不得的？

“娘娘，您明明那麽愛皇上，為何……”

香冬的話消音在戚卿苒漠然的雙眸中，而後便聽得她道：“香冬，曾經我也像你一般，以為隻要我愛他，就什麽都不怕。可是我錯了。”

戚卿苒轉回頭，看著銅鏡中映襯出來的臉上的疤，喃聲道：“戚國的覆滅，親人的枉死，還有我經受的一切，無一不在告訴我，我錯了。愛，什麽都做不了，隻會將你推入不複。所以，香冬，我不愛他了。也不敢愛了，我現在所求的，不過是我腹中孩子，和思辰的平安罷了，隻要如此，我便心甘情願，心滿意足了。”

香冬聽著戚卿苒的話，歇了勸阻的心思，跪在她麵前：“娘娘，您帶香冬一同走吧，這樣，奴婢還能照燕您和小公子。”

戚卿苒愣了一下，有些遲疑。

“香冬，你可知你若是跟我走了，以後被認出來，可是誅九族的罪名。”

“奴婢知曉，可是娘娘，奴婢在這宮中多年，知曉人情冷暖，也明白您是真心待奴婢好的，奴婢願意跟著您，哪怕獲罪。”

香冬的話聽得戚卿苒心頭一熱，她有多久不曾被人這樣真心相對了？

“……好，我帶你一起。”戚卿苒將人扶了起來，嘴角浮上抹笑意。

當夜，戚卿苒剛換了衣衫準備就寢，卻不想這時殿門被人一把推開。

她皺眉看著突然而至的燕北冥，神色泛冷。

燕北冥對上她的目光，本就有些醉意的眸子更是深沉：“皇後為何不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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