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傳道(1/2)

林澤坐到白蒼月邊上，眺望著遠方，輕聲道：“可能我窮盡這一生，也無法將牧月宗恢複到之前的輝煌。”

白蒼月笑罵道：“你子現在可別想跑路，你可沒得選擇了。而且，你也太瞧我送你的那副仙人骨了，也太瞧你自己了。”

慢慢站起身，白蒼月大袖飄搖，遙望遠方。

“我白蒼月十八歲才被師父帶入宗門，修行三年才開竅，正式成為一階煉氣士，沒有人看好我的修煉賦，但之後三年我有如神助，連跨七階，一躍成為八階初境的煉氣士，達到了無數修行者一生難以企及的地步。可是此後三十年我又陷入了寸步難進的地步，因為我對修行產生了困惑。直到有一我悟透了一個道理，終於一步跨入了九階初境，並且獲得了仙人骨的認可和傳承，十年內就到了人世間的巔峰。”

聽完白蒼月的話，林澤搖搖頭，震驚無言。

自己長這麽大，讀過那麽多修行界的典籍，就沒聽過這麽驚人的修煉賦，無論是三年連跨七階，還是十年從九階初境到九階上境，白蒼月的整個修行經曆，根本就沒法以道理計。

“林澤，現在你有我的仙人骨在身，生就是一副修道胚子，與地的感應遠勝同階之人，放開自身與地的隔閡，我問你，道是什麽？”

白蒼月話間，右手一揮，地靈氣驟然如潮水般聚集向林澤。

海量的靈氣壓縮如同精純的漿液，一滴滴的似虛還實，林澤放開周身脈輪竅穴，雖然從煉氣士的角度而言，現在隻有一階初境煉氣士的修為，但是仙人骨在身的林澤，與地的契合程度，遠遠不是一階煉氣士能比。

一道道橋梁架在地與自身穴竅之間，地靈氣狂潮般被吸入體內，氣血翻騰，林澤感到經脈脹痛，竟有不支之感，再繼續下去，隻怕有爆體的危險。

但想到白蒼月就在一邊，其自然不是為了害自己，林澤一邊忍住靈氣倒灌的痛苦，一邊思考白蒼月讓自己回答的問題。

道，是什麽？

這已經涉及到修行的根本，就算是剛剛接受了仙人傳承，林澤一時間也回答不了白蒼月的問題。

“修行者一生所求是什麽，是那下第一？可就算是下第一，不還是在之下？逆改命，就不活在之中了？煉氣士修行，在體內搭建長生橋，通往何處，盡頭難道就不是在之內了？世人總想超脫於道，卻不知外有，而我所求之道，則是人合一，我就是，就是我。”

白蒼月自言自語，同時右手扶住林澤頭頂。

如同將要衝破堤壩的洪水，林澤體內充斥的地靈力被引入白蒼月體內，隨後有被白蒼月引入廣闊無垠的地。

白蒼月如同一座架在林澤與地之間的橋梁，龐大無窮的地靈氣在三者之間循環往複，流暢平穩，再也沒有剛才狂爆的破壞力。

豁然之間，林澤腦海中閃過仙人骨剛進入身體時，心湖上飄過的大道真理。

道窮則返，如複往還。

道是自身，也是地。

體內是一個循環，體外的地也是一個循環，自己與白蒼月之間是一個循環，自己與地，白蒼月與地，更是一個循環。

為何現在能接納下如此多的地靈氣？就是因為白蒼月引走了林澤承受不了的靈氣，讓整個地去承受，而引走的地靈氣並沒有消失，還是源源不斷的流過林澤的身體。

明明放棄，卻還是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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