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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升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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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欲試功法(二更)(1/3)

大咧咧吩咐一聲,呼延轉身走入門去。


聽得吩咐,茲慎趕忙起身,抱起一壇酒進了屋,見到當中石桌,便將酒壇輕放到石桌下,轉身又將另一壇酒抱進來,這才跑到呼延腳前,匍匐跪倒,將頭磕在冰冷石地,依舊是一口蹩腳、哆嗦的戰熊輕吼。


“不知呼司監可還有何吩咐?”


茲慎這副奴才樣,朝呼延跪拜,不禁讓呼延暗自皺眉,又不能明言,於是倏然起身走到石桌旁坐下,大笑高吼道:“既然有酒,怎可缺了肉?你且去廚司,討要幾盤肉食來,就著這老酒一道入肚,滋味才最好!”


雖然吼聲甚大,其實語氣已不再直蠻,隻是見茲慎匍匐著掉個頭,似要接著朝他叩拜,呼延哪能承受,立時熊目瞪圓,佯裝怒意勃發。


“還不快去!”


這一怒,便讓茲慎驚駭、惶恐,哪裏還敢再匍匐於地,猛地彈身跳起,麵露諂笑,僵直地點頭哈腰,倒退到石門邊,才敢折身朝外拔腿狂奔,自是朝廚司方向,替呼延尋下酒肉食去了。


目送茲慎出屋,那拘謹惶恐的模樣落到呼延眼中,許久後才化作一聲幽然輕歎。


如今兩人身份迥異,連外在模樣、種族都已判若雲泥,當年能對坐暢飲、把臂言歡,本想能再續歡酒,今夜一看才知有如奢望,那場景恐怕再難見到了。


出自呼司監之口的吩咐,效果自然不同,茲慎一路奔波,幸好到了廚司未曾耽擱,托得往日與某位廚司舍監的幾分交情,頃刻討要道六盤好肉食,用丈高木桶壘放,又將桶蓋壓得嚴嚴實實,不敢走漏絲毫熱氣,這才緊抱木桶疾馳而回。


來回不過盞茶時間,待茲慎來到呼延門前,這才露出釋然笑臉,忽又警醒,想起來時薯莨的厲聲教訓,趕忙收斂笑意,低眉垂眼,佝僂身軀,平緩氣息,這才抱桶踏入門去。


偷眼瞥見石桌旁那高聳雄壯、覆滿黑毛的熊軀,茲慎哪敢多看,輕步走到石桌旁,將木桶打開,就著蒸騰熱氣,把那六盤肉食依次拿出,在桌上擺放齊整,趕忙又要屈身跪倒,哪想耳畔一聲沉吼炸響,驚得他又是一陣輕顫。


“坐到對頭去!今夜我得了賞賜,心裏高興,又尋不到祭司長與常崎司監,也罷!便讓你與我同飲幾碗,陪我高興高興!”


茲慎連連點頭,片刻後才回神,反應過來那呼司監話裏的意思,他心裏又是一驚,隻覺得這伺候黑熊的活計,實在不好琢磨,他人隻聽得打罵、吩咐,到得自家頭上,沒曾想卻是另一番詭譎。


這頭黑熊不知如何做想,竟邀他一名人族奴才陪同飲酒,當真是前所未聞,可既然吩咐出來,任是茲慎萬般不願接這麻煩事,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坐到對麵石椅之上。


僅僅沾著半個臀部,他哪敢坐得實誠,眼睛直愣愣盯著桌沿,似想從那粗糙石邊裏尋出花紋一般。直到餘光瞥見一片黑影,他轉動眼珠偷瞥,正見到對麵黑熊仿佛起了身,打開酒壇封鎮、封泥,傾身似要幫他倒酒,茲慎這才倏然驚悸。


倒酒這等事,哪能勞動黑熊主子動手,無需告知薯莨後被劈頭蓋臉一陣怒罵,茲慎也知是犯了大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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