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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升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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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交情(1/3)

後麵三日風聲鶴唳,呼延提心吊膽,坐立不安。


寢食難安,反倒讓他頭腦活泛起來。這人也是膽大至極,乘夜色昏暗之際,偷偷潛去了那石碑所在的工地,欲圖多看兩眼石碑上血紋衍示的詭譎畫卷。奈何這等計謀未能得逞,待他偷匿於工地角落打量半響,這工地卻是空寂無人,那尊石碑也是不翼而飛,想是被某家黑熊收到自家寶庫去了。


想想也該如此,若是任由這等寶物放在原地,不知要引出多少窺視目光。


計謀落空,呼延稍有遺憾,卻沒有太過放在心上,悄然返回自家屋裏,在床榻上盤腿端坐,回想起腦中那些血紋衍示的畫卷來。


這一番細細想來,他登時一驚。粗略算來,腦中銘記近萬幅畫卷,便是近萬種造型迥異的獸身圖,恰與上界萬族之數近似。若是所料無差,這萬幅獸身圖已然囊括上界萬族。


巧遇此等奇事,呼延驚歎之餘,忽又心生疑惑。饒是血紋衍示細致入微,將這萬族肉身骨骼、經脈、竅穴、血管、筋膜、髒腑、精肉、皮毛、五官盡數顯出,這萬幅獸身圖牢記在心,又有何用?


若是剝皮割肉的獵戶、屠夫,機緣尋到這等妙圖,下刀便能妙到巔峰、毫無差漏,自然要將萬幅獸身圖奉若傳家至寶。


可呼延乃是一監工,又不做那剝皮割肉之事,隻需懂得一套精妙鞭法,這差事就可做得盡職盡責。如此一來,這腦中留有萬幅獸身圖,卻是尋不到絲毫用處,莫非讓他認全這上界萬族的各自模樣?


三晝夜苦思冥想,與老匹夫爭執吵罵到半夜,卻是毫無結果。隻得長歎一聲,這奇妙機緣來得稀奇古怪,所獲之物更是莫名其妙,好生叫兩人摸不著頭腦。


第三日深夜,茲慎孤身而來,提了壇老酒,三盤子下酒菜,是與呼延把酒言歡。茲慎來得古怪,呼延心中起疑,才將他迎進門裏,就見他轉身關緊房門,心底更是疑竇大生,料想必是有秘事相告,應是與那血祭有關。


不曾想茲慎坐下以後,便連連勸酒,對血祭之事卻是半字未提。呼延有心發問,見他不提起話題,隻得悶在肚裏,順著茲慎言語談笑起來。


直至酒到酣處,茲慎唏噓感歎,隻世道蒼茫,他這千年的辛酸悲苦,種種煎熬,倒像真把呼延當做了生死弟兄,傾述衷腸。


一番暢談,便是兩、三時辰倏忽而過,老酒已盡,茲慎隱有醉意,這才起身告辭。呼延起身送他走出房門,他突然原地站定,扭頭瞥了呼延一眼。這一眼哪還有絲毫醉意,卻是精明透亮,若有深意。低聲留下一句話,他淡笑抱拳,折身遠去。


“明日出工,望你收斂一二,莫要做了出頭鳥。”


呼延眉梢微跳,瞳孔收縮如尖,瞬間又恢複了淡笑神色,隻是麵朝茲慎遠去的背影雙手抱拳,鞠了一躬。


有來有往,才算是交情。茲慎這次深夜孤身造訪,實可謂寓意深刻,傾述衷腸把酒言歡,其實隻是鋪墊,這臨走前最後一句話,才是他這次來的重點。


看似寥寥數語,其實已算是明示,明日應是血祭之時,若是呼延如同往日般行事乖張,必然惹出亂子,不得便有性命之憂。茲慎深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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