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夜警(1/4)
迢遠跟阿四重新上車的時候,癡瓜正努力摳出羊腿骨縫裏最後一絲肉渣。
似乎沒料到藍衣公子回來得如此之快,癡瓜神色有些慌張,啃得精光的羊骨舉在手中,臉上現出一絲愧色。
迢遠同樣愣住了,桌上托盤中已然空無一物,隻剩杯盤狼藉和那個仍在埋頭大嚼骨頭的癡瓜。
盤中可是三人的分量,平日裏迢遠先用其一,食量大出許多的阿四後用其二,每每多有剩餘。但眼前這個黑瘦少年,不僅獨自吃光了,此時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迢遠不禁啞然失笑,笑罷,回頭向阿四喊道:“四哥,再拿兩盤進來,青竹月影也取一壇!”
癡瓜聞言,趕忙舉手連連擺動,眼中卻是滿懷期冀,迢遠見了,不禁莞爾,隨即對著愣在門邊的阿四揮一揮手,阿四隻好出門去了。
很快,阿四去而複返,手中多了兩盤完全一樣的吃食。
阿四將吃食放好,又走入輿車內間,翻開底板,將一壇封存嚴實的好酒取出,又找來兩隻粉色貝殼製成的巧酒盞,斟滿之後,便要退出廂輿,卻被迢遠攔下,“四哥,旅途漫漫,一律從簡,從今而後,這位……這位瓜兄便與你我同車起居,我們以後也不要那些個繁文縟節,你也上得桌來,我倆便與瓜兄對坐而食!”
“瓜兄?哈哈哈!”阿四聞聽公子口中稱呼,頓時樂不可支。
迢遠也笑,笑罷又道:“既是咱們這位客人不屑賜知名諱來曆,那也不必勉強,隻是以後相處,總要有個稱呼才好,於是隨口稱呼‘瓜兄’二字,倘有冒犯,還請兄台見諒。”
“有何冒不冒犯的,若依阿四之見,喚他癡子啞巴最是恰當,公子能夠給他賜名已是他大的福分了,阿瓜,你是也不是?”阿四完,便直勾勾的看向少年。
少年抬頭望望阿四,又轉頭看看公子迢遠,眼神之中盡是不置可否的木訥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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