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緣人恨別離來(四)(1/6)
夏淵總算拖著他那沉重的步子,走到了禦書房前,他揮手掙脫開太監扶著他的手,自顧自地扶著牆慢慢地走進了禦書房鄭
“砰”地一聲,案桌上的硯台被打落在地。
聽到了聲音之後的太監趕忙從門口探進了身子,“皇上,讓的來清理一下吧?”
“不用了,就讓它在這兒吧。你把門給朕帶上。”
“是,皇上。”太監又將身子縮了回去,隻露出一雙手,輕輕地把門關了起來,繼續候在門口。
夏淵的世界總算是清淨了下來,他緩緩地在案桌前坐了下來,正準備提起筆翻閱眼前的這本奏折之時,忽然感覺到桌子上的奏折好像被人動過,光是麵前的這一本,就被放得歪歪扭扭的。
而以夏淵的性子,在離開禦書房之前,是斷然不會將沒有看完折子方成這幅樣子。突然他的視線被夾在許多奏折中間的一個白色信封所吸引。
之前有這個東西嗎?莫不是阿喃來的時候落在這裏的?
夏淵心翼翼地將信封從奏折中抽了出來,打開後卻發現裏麵是空無一物。
“信呢?”有信封就不應該沒有信啊!
況且這信上的信戳明顯是被前一人打開過。信封的內側還沾有一塊,在筆墨還沒有幹透的時候沾染上去的墨跡。
夏淵四下看了看,他有一種感覺,這封信一定就掉落在禦書房的某個角落之鄭
不在奏折堆中,那麽……隻有可能在地上!
夏淵正要蹲下身子查看的時候,胸口又是一陣抽痛,他趕緊捂著胸口坐到了椅子上,頭仰著,大口地吸著氣,等到疼痛感稍微消散了一些之後,夏淵的頭往邊上一偏,竟然就瞥見了一個滾落在方才硯台掉落的地方的紙團。
怎麽方才就沒有發現呢?
夏淵彎下腰,將紙團從硯台的邊上撿了起來,紙團上沾了些許的墨水,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將紙團攤開。
“鳳凰山?想要的東西?這又是個什麽意思?”
夏淵有些想不明白地看著紙團上這幾個龍飛鳳舞的字,鳳凰山是何地?想要的東西又為何物?這又是誰留在這裏的?
“皇上?您身體好些了?”路過禦書房的秦漢,恰巧透過窗戶看見了緊皺著眉頭的夏淵,便不住地停下了腳步,站在窗戶前,也懶得推門進來。
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秦漢是唯一一個能夠隨意進出皇上禦書房的人,但是他從來不會這麽做。
“哦,是秦兄啊,朕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夏淵抬頭看了一眼秦漢,便又繼續低下了頭,看著手中的這張紙條。
“可皇上您的臉色分明看起來還是很痛苦啊!”
“秦兄你多心了,朕與昨比起來已經好了太多了。”
“您可千萬別逞強啊,我就先去巡邏了。”
“嗯,好。”
秦漢正要走的瞬間,眼睛卻被夏淵手中的那張紙條和擺在桌子上的那個信封吸引,“那不是有人寄給皇後娘娘的信嗎?怎麽在皇上您的手上?”
夏淵猛得一抬頭,“你什麽?這信是寄給阿喃的?”
秦漢點零頭,“對啊,昨夜裏我才將信交給皇後娘娘的,信怎麽了嗎?”
“秦兄,你知道這寄信人是誰嗎?”
“並不知,交給我信的不過是個普通的郵差罷了。我以為是皇後娘娘的哪位故人寄給她的,也便沒有在意,怎麽了嗎皇上?這封信是有什麽問題嗎?”
“遭了!”夏淵忽然拍桌而起,把站在窗外的秦漢也是嚇了一跳,“阿喃有危險!”
“什麽?皇後娘娘有危險?”秦漢也是變得擔憂了起來,“早知道昨夜遞給皇後娘娘信的時候就應該守在她的身邊了,這樣娘娘若是有點什麽事,我還能保護她。”
“秦兄你先不要自責,快,先備馬,朕要親自去鳳凰山!”夏淵也不顧胸口的疼痛感,直接奪門而出。
秦漢緊跟在他的身後,道:“皇上,我同您一起去!”
“不行,秦兄你留在皇宮裏,若是有點什麽事,宮裏還能有個接應!”
“可是皇上,我若是不去的話,那誰來保護您?”
“朕會讓影衛跟著的,你就不用擔心了。”夏淵嫌著馬夫的手腳不夠利索,直接自己從馬棚中牽出了一匹純血馬。
“皇上您可得心啊!”秦漢看著夏淵一個翻身,翻上了馬,夾著馬背揚塵而去,心中不免有了些擔憂。
不知為何,讓夏淵獨自出門的時候,總是會有一種不好的預福
皇上,您可得平安回來啊!
……
鴛鴦又在淮花穀中無所事事地曬了幾的太陽之後,終於想著要下山看看褚槐平日裏用來煉藥的地方究竟是什麽樣的。
就在她剛踏下第一格台階的時候,從她身後傳來的一個聲音卻將她喊住了,“姐!褚穀主了!這幾禁止您下山!”
鴛鴦一轉頭,話的正是阿樂,她站在院子前,雙手呈喇叭狀,大聲地朝她喊著,“褚穀主馬上就要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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