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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也有落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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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走進暖叔的回憶(1/2)

老鄭思考了很久也沒有得出結論,然而妻子已經開始行動——單方麵的冷戰不可避免地發生,她隻在朗朗在場的時候才和老鄭說話。


8月3號那天,老鄭向妻子求和,他把妻子和朗朗帶回鄉下的老家呼吸新鮮空氣。與其說是帶家人散心,不如說老鄭自己想家,他想悄悄開車回去,到處看看,聞聞村裏的味道,泥土和樹木的氣息。每回老鄭覺得不順,曾經的村子還是自己唯一的歸宿,他想在漫山的青草上躺一躺,聽聽鳥聲,看看流雲。曾經,他和妻子的蜜月便是在鄉下度過的,老鄭清楚地記得妻子說過,她喜歡這樣的生活。


來到鄉村,朗朗高興地像是撒歡亂跑的兔子,然而老鄭和妻子的感情卻沒有任何進展,她甚至不願意出門。


“太曬了,陽光會把我灼傷。”朗朗叫媽媽一起去捉蝴蝶,她拒絕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不知為什麽,老鄭忽然很想喝一杯酒,於是就喝了一點。一年到頭,他幾乎從來不喝,一喝下去,馬上就暈了,他看到一切都在搖晃。月亮在腳下,黑黢黢的樹頂反轉過來,老鄭大聲說曾經無數次出現在夢裏的世界末日將要來了,而朗朗笑著告訴他:那隻是樹的影子!老鄭頭疼地厲害,他感覺自己的毛細血管像吹氣球一樣快速地擴張,胸口也像藏了一隻小鹿一般咚咚咚亂撞。


老鄭臉上火燒火燎地坐在那裏,妻子陪在他身邊坐著卻隻一個勁兒玩手機,他們兩人都不說話,都十分嚴肅。老鄭的胸口憋得難受。


這天恰好是中元節,暮色降臨的時候,人們都走出門,找了空曠的地帶燒紙錢。


火紙明明滅滅,在夏天的夜裏招來很多螢火蟲,朗朗卻因為第一次見到螢火蟲而歡天喜地,老鄭的白酒瓶子瞬間變成了螢火蟲的監獄。老鄭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忽然神經質地想喝一杯酒,多少年了,他對這種能讓人產生幻覺的東西沒什麽好感,總是以最遠的距離拒絕著,然而今天卻又主動地鬼使神差似地自投羅網。


妻子隻是看著老鄭,那神情似乎在說老鄭明知自己不勝酒力卻還喝,那是自找苦吃,她不會給老鄭遞一條熱毛巾,她是決定要為自己活著的人,去幫助一個故意找醉的酒鬼會阻礙她開始新的生活。


“我想去旅遊。”妻子說。


“你不是正在旅遊嗎?”老鄭不解。


“不是,這充其量隻能叫做回老家。”妻子顯然不滿意現在的“旅遊”,“真正的旅遊是,去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


“我明白你的話,這麽多年來作為母親和老婆,你是稱職的,可是作為女人,你又不稱職,你對自己不稱職,你覺得虧待了自己。”老鄭想認真和妻子說說這個話題。


朗朗跑遠了,妻子馬上緘口,她手裏握著一杯冰水,咕咚咕咚地喝幾口,把目光轉向別處。


於是老鄭隻想去睡覺,老鄭一邊睡覺一邊在想:人不能揚言自己一生永遠不會做什麽,很多時候拒絕是一種變相的渴求,被禁止的反而成了誘惑,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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