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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人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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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巷尾的劉沐夕(2/3)

一聲,便埋頭扒碗裏的大米飯。剛吃兩口,門外傳來敲門聲。我嘴裏還塞著尚未咽下去的米飯。母親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還在吃著。我用胳膊推了推母親,母親才不情願地放下筷子,慢吞吞地去開門。


我和母親在南京,除了街坊鄰居,幾乎不認識誰。所以,我好奇得飯都沒顧得上咽下去。


門開了。兩個男人站在門口。他們的穿著很得體,這和我如此多年在巷子裏所見到的那些男男女女很是不同。靠近門口的那個男人,年齡有50多,他上衣口袋裏露出一條銀色的鏈子,我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那張揚在90年代初期的物質性代表物。後來,我知道,那叫懷表,是那個年代非富即貴的標誌性標簽。就好比,現在的cartier一樣,你可以說它低調有品,你也可以說它高調得太囂張,尤其某一係的赤裸裸的豹子頭,沒有錢的人或許會說它俗氣,但對於有錢的人來說,那是財富與身份的象征,畢竟,大俗即大雅,也並無道理。


母親和對方說話的聲音很低沉,我坐在飯桌前,幾乎聽不清什麽,況且,我當時的心思,也全然被那衣口的銀鏈子所吸引。母親回身向我走來:“沐夕,回來再吃,出去辦點事兒。走。”母親的語氣聽不出什麽情緒,我倒是饒有興致地跟在其身後,蹦跳著下了樓。


穿出巷子,兩個男人先上了一輛車,留下我和母親兩個人站在車旁不知所措。副駕駛的那個懷表男,回頭看了看,下車為我們開了後車門。在此之前,我從未坐過車,90年代,進口的桑塔納,已經是非常牛的配置。母親在車裏局促不安,我畢竟年幼,並不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對於我和母親都意味著什麽,我看這一切都新奇的不得了。


路,不算很長,但我在行駛出一半的時候,忽覺的胃裏一陣惡心,頭暈目眩的。或許是從未坐過車的原因,我到底,還是暈車了,並吐在了後座上。中午吃進去的東西,原封不動地送給了生平第一次坐的轎車。


開車的人一個急刹,我一頭撞在前座椅背上。兩個男人明顯很是生氣,因為我從他們皺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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