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二哥哥，你……

陽光從假山的縫隙裏照進來，李懷曦終於看清了他的臉，那是一張布滿傷痕，滿目瘡痍的臉，幾乎已經看不出人型。

“二哥哥。”李懷曦叫了他一聲，伸手想抱住他。

齊鈺卻緊張地後退了一步，伸手阻止她：“你別過來。”

“二哥哥，這些年你都在哪裏？我以為你已經……”

齊鈺捂著臉冷笑起來：“當年若不是我武功全廢，身受重傷，你哥哥放了我一碼。後我遊流落到酋國被賣身為奴，幾次潦倒，早就被齊淵殺了。”

李懷曦聽了這話，心生傷感。所有人以為早已不在人世的二皇子，如今卻成了厲王的幕僚，而當年一念之仁放了他的哥哥，如今已成白骨，就是李家那些人早已成了風中的灰燼。

“曦兒，我當年答應過你哥哥，如果有一日你需要幫助會照顧你，保護你，現在時機到了，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裏，永遠的離開。”齊鈺對著李懷曦伸出手。

李懷曦盯著他伸過來的那隻手，卻不敢牽，想到離開，她竟然有一絲不舍。

不，她是恨透了齊淵，如果不看到他生不如死，又怎麽能安心離開。

“我現在還不能走。”她搖了搖頭，“那個人他殺了我全家，我父母、哥哥還有即將臨盆的嫂子都被他害死，就因為他的疑心。大仇未報我不會離開。”

齊鈺的眼睛閃著亮光，他握住李懷曦的手：“你想報仇？我有個計劃……”

李懷曦忐忑的回到鳳儀宮，拿著一本書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齊淵來的時候，她的腦子裏正不停的回想著齊鈺說的那個計劃，她知道齊淵的軟肋，所以更加猶豫，這麽做之後，她和齊淵就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曦兒在想什麽？”齊淵出聲叫她，“書都拿反了。”

李懷曦打了個寒顫，放下手裏的書，說道：“在想今日五哥哥還有沒有空來我這裏，然後你就出現了。”

齊淵摟著她軟夷的腰肢，抬手撫著她精致的臉頰，目光在她臉上細細地看了許久：“曦兒，厲王今日誇你美得傾國傾城。”

“五哥哥覺得曦兒美嗎？”李懷曦問他。

“美，”齊淵的手沿著她的臉頰滑到她的脖頸，“隻是朕的曦兒太美了，又太多人覬覦，朕真想做個籠子將你關在裏麵。”

齊淵的話讓李懷曦的心不由地揪痛了下，她不知怎地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喜歡跟著二皇子他們後麵，打獵騎馬射箭，她好像沒什麽做不了的，上得了戰場，鑽得了狗洞。廣闊的天地下她是自由翱翔的鷹。

可是後來遇到了齊淵，她就成了籠中的金絲雀，除了皇宮這一方牢籠，哪裏也去不了。

她摟著齊淵的脖子鑽到他的懷裏，半撒嬌的說道：“曦兒，才不要離開五哥哥，曦兒要一輩子呆在五哥哥身邊。”

齊淵對她的這種態度很是受用，反手將她抱起來，親上她的紅唇。

入夜，李懷曦看了眼床上熟睡的齊淵，焚上一支香，轉身出去，叫來梅香侍候筆墨，寫了封信讓她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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