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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沒有愛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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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調查當年車禍

國內,某療養院。


清晨,天空飄著蒙蒙細雨,慕白辦了出院手續。李昊陪伴著她,為她撐傘。


慕白看著手腕上深深地割痕,訴說著當初的驚心動魄。如果不是李昊來得及時,恐怕她早已成了一縷亡魂。不過就算是僥幸撿回一條命,現在一無所有的她,已經喪失了所有的情緒。


李昊帶她去往公墓,路上,他對慕白說:“如果江厲臣希望和你複合,你會答應嗎?”


慕白蒼白消瘦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她輕輕搖了搖頭。


李昊不確定,她的意思是“不願意”還是“不知道”。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


江厲臣傷害她傷害得太深了,慕白再也不想嚐試那種痛苦的滋味,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一次,她寧願不再對江厲臣動心。


他們在公墓中的一塊石碑前停下。


這底下的棺材裏空空如也,就像她腹中未出世就夭折的孩子,什麽也沒有留下。


但是他曾經來過,隻有作為他的母親的慕白才在乎。


慕白放了花束和水果,癡癡地看著墓碑,褲腳沾上了水跡,卻渾然不覺。


李昊看了她一會兒,開口道:“江厲臣知道我還活著,就會調查當年車禍的事情,總會還你一個清白。”


“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慕白頭也不回,喑啞道,“已經失去的,再也不會回來了。”


李昊心裏一酸,他把慕白當做妹妹看待,眼瞅著她行屍走肉般的模樣,不由焦慮萬分,在心裏又把江厲臣痛罵了一頓,以此來解氣。


江厲臣並不知道遠隔重洋的好友在心裏把他罵得一無是處,眼下他正在敷衍著來自慕雪的慰問電話。


“厲臣,我想你了,你什麽時候回來?”


慕雪的聲音嬌滴滴的,原本江厲臣聽著很受用,可如今聽在耳中卻變了味,像是放壞了的蜂蜜。


“事情還沒談妥。”他毫無感情地開口,心想著她怎麽還不掛電話。


“我以為你到那邊樂不思蜀,不願意回來和我結婚了呢。”慕雪假裝吃醋地撒嬌,“心裏莫非藏著人?”


電話那頭沒有回應,一時間慕雪慌了神:“厲臣?”


過了一會兒,才響起江厲臣低沉悅耳的聲音:“……沒事。你不要多想。”


就在剛才那一刻,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當時慕白在監獄中的模樣,渾身沒有幾兩肉的女人,好像監獄苛待了她。頭發幹枯,眼神暗淡,坐在牆角雙臂環抱著自己瘦弱的身體。


她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冷漠而麻木,如同看待一個陌生人。


江厲臣的心髒抽痛起來,以至於忘記回複慕雪的話——也不想回複。


他突然對這一切感到了厭倦。


那邊,慕雪央求的嗓音傳來:“厲臣,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這些天對我不理不睬?我想去見你!”


“不行。”江厲臣想也不想的嚴詞拒絕了。


慕雪嚇了一跳,江厲臣從來沒有用如此冷淡的口吻對她說話過,她不明白為什麽短短幾周不見,他就像換了一個人。


不,或者說是,像移情別戀。


江厲臣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太對勁,軟和下來,麵不改色地扯謊:“公務繁忙,你不要擔心。我很快就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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