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早就回不去了

“離兒，你當知曉，我南九卿殺伐果決，並非良善之人，然對你，卻是至誠，”南九卿目光灼灼的望著沈莫離，道：“私心作祟，我瞞了你這些事，亦隻有這些事，今日，都告知於你，何去何從，你……自行決定吧！”

言罷，他轉身就走，似是不願瞧見沈莫離為別的男人傷情的模樣。

又或是，怕她最終做出的決定，會讓他無法接受。

沈莫離安安靜靜的坐了許久許久，沒有笑，沒有哭，也沒有悲，隻覺得這樣的事，於她而言，當真有些荒唐。

換心蠱嗎？

換了心，換了情，所以，連人命也一並換走了？

對於楚燁，她過於執念，從前執念於對他的愛，如今執念於對他的恨！

可當南九卿告知她楚燁變心的真相，這種執念忽然便淡了許多。

無論愛恨，都漸漸淡的像是一縷煙，輕盈盈的便隨風吹走了。

漫長的十年光陰裏，她將自己的一切都雙手奉送到楚燁的麵前，哪怕他的視線一直都盯著那至尊之位，對她越來越冷漠……

可總不被回應的愛戀是會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被消磨了，剩下更多的，是等待和期盼，當這份等待變成了殘忍，期盼變成了絕望，楚燁在她的心裏便不複當初的模樣。

更何況，她與楚燁之間，還隔著數百條驃騎營的命！

即便他不是主動要滅殺了驃騎營的，卻是持了默認和縱容的態度的。

她和楚燁，早就回不去了。

這樣的真相，不過是讓她的心，輕鬆了些許。

畢竟也是她沈莫離曾深愛的過人，她也不希望他那麽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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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日，南九卿都沒有來皇後宮，這倒讓沈莫離有些許不適應了。

自他將她從大火中救出來，帶到南國，為她治傷，立她為後，他便是再忙，每日也都會抽空過來，或是與她探討軍事，或是陪她用膳，或是陪著她坐一會兒，去院子裏走走……

她已然習慣了有他在身邊的日子，他忽然好幾日沒來了，她竟有些……盼著他來？

一直等到晚上，南九卿仍沒有來，沈莫離終是坐不住了，她遲疑了一下，給自己的暗衛下了命令：“去查一下，皇上在哪裏，做什麽？”

暗衛領命去了，不出一盞茶的功夫，便回來了：“皇上這幾日都歇在禦書房，病了。”

“病了？”沈莫離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身子骨一向硬朗，怎的忽然就病了？”

“說是皇上前幾日喝多了酒，夜裏風大，又下過一場雪，皇上風寒入體，便病了。”

“我去看看他！”沈莫離急急地往外走，眼裏流露出自己未曾發覺的著急和緊張。

沈莫離走進禦書房的時候，內侍官剛好將藥湯端給南九卿，南九卿咳嗽了一陣，掃一眼那藥湯，有些惱怒的道：“拿走！朕不喝！苦死了。”

“皇上，太醫說了，良藥苦口利於病，還望皇上以龍體為重……”

內侍官還未說完，南九卿就將手裏的奏折扔到了他的身上：“朕說了，朕不喝！你若再多嘴，朕割了你的舌頭！”

沈莫離微微皺了皺眉頭，走上前道：“皇上好大的脾氣，曹公公不過是關心皇上，皇上便要割了他的舌頭，我也是來勸皇上喝藥的，皇上莫不是也要割了我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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