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她的心裏，血流成河

“可惜那楚燁就是個睜眼瞎，為了柳依柔那麽一個滿腹心機，陰損惡毒的髒東西，舍了你這顆明珠！然，本王卻是得好好的謝謝他，如果不是他有眼無珠，我南九卿許終此一生亦沒有機會親近你。”

這話，是南九卿的實話，落在沈莫離的耳中，卻有些詫異。

南九卿便又耐心地解釋：“離兒，你可知見到你第一眼開始，我便歡喜上了你，若非你此前一直對楚燁心如磐石，我又怎會放你回上京城？”

“你……”沈莫離大為震驚，南九卿……歡喜她？

怎麽會？

楚國與南國有過三次戰事，她與南九卿對陣過十餘次，每一次，她可都是想著殺死這個於自己而言，最強大的對手的，可他，卻道他歡喜她？

“九王爺，你莫要與我開玩笑，我沈莫離不過是疆場上的女修羅，比不得那些千嬌百媚的閨中嬌娥……”

“千嬌百媚又如何，不過是尋常的庸脂俗粉！”南九卿目光灼灼的盯著沈莫離，道：“我南九卿歡喜的，卻是這世間最耀眼的風華！”

沈莫離看了南九卿好一會兒，並沒有從南九卿的臉上和眼裏看到半點虛假，心情頓時有些複雜，她想了想，道：“九王爺，許有些人便愛聽這種漂亮的話，然，我沈莫離是個傷情的人，身負血海深仇，終此一生，不會再對任何男子有情！”

“是以，九王爺有什麽目的，大可直接與我言明，我不是個蠢笨的人，自會分辨該不該與九王爺合作，如何合作！”

南九卿道：“你如今不信我，我自是知曉，不過是這話藏在心中已久，不吐不快，假以時日，我會讓你相信，我南九卿，便是這世上，與你最為相配之人！至於合作……”

“合作的方式很簡單，你嫁與我，我幫你報仇，三個月後，我會對楚出兵，你是楚人，我不要求你與我一起攻打楚國，你不阻我即可！”

楚國本無將帥之才，折了沈莫離，毀了驃騎營，便如同紙糊的老虎，探子來報，東淩、北陵、烈國都在蠢蠢欲動，他自然也不會放過這種好機會，當先下手為強！

“好！我答應你！”沈莫離道，楚燁不仁不義，背棄她，寵信她的殺父仇人，廢她武功，斷她手筋，誅殺她驃騎營數百的人命，她怎能不恨？

他奪走了她的一切，她為何不能毀滅他在意的一切？

沈莫離攥緊了拳頭，身子微微顫抖著，眼前，仿佛是那熊熊烈火還在燃燒，她的心裏，血流成河！

“南九卿，你不必擔心，你既是要幫我報仇的，我定不阻你，我也阻不了你，你當直知曉，我如今，已是一個廢人！”

“離兒！”南九卿一伸手，將沈莫離抱在了自己懷中：“我已經請了神醫穀的人，來為你續手筋，武功廢了也無妨，你昏迷的時候，我將我的內力傳了一半給你，那些個招式，待你好起來，再練上幾遍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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