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過彼此開心

喬滄海的外套對胡蝶來說有點肥大，穿在胡蝶身上有種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滑稽感，剛才在門口的憤怒跟衝動，最終沒有化成質問，反而成了一路的沉默。

“停車。”

前麵就是胡蝶居住的小區，喬滄海踩下刹車，“天冷，我送你進去。”

胡蝶突然拉開車門跳了下去，喬滄海怕她出事，連忙追了上去。

天氣真冷啊，雖然身上裹著厚厚的外套，冷風卻還是無縫不入地鑽了進去，胡蝶跑出去幾步，看著喬滄海站住，癡癡的傻笑起來。

喬滄海皺眉看她，上前兩步想伸手拉她：“胡蝶，你怎麽了？”

“你為什麽要跟我分手？”

胡蝶的眼神近乎倔強，等不到喬滄海回答，她瘋了似的把身上的外套揪下來，一把扔在地上，又狠狠的跺了兩腳，“是因為葉嫣然可以陪你睡覺嗎？我也可以，我也可以的！”

“我連腎都可以給你，還有什麽不能？”胡蝶拉扯著喬滄海的衣服，苦苦的哀求，“你為什麽不要我，為什麽？！”

喬滄海安靜的看著胡蝶，任由她拉著自己失控，臉上的表情像天神一般悲憫。

他隻是撿起地上的衣服，不管胡蝶丟下去多少次，都重複著幫她披上的動作，直到她在他懷裏安靜下來，泣不成聲。

“胡蝶，你能不能別再這樣折騰自己了？”

仿佛是落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這樣的關心，對胡蝶來說，就是喬滄海還記掛著她的證據。

她得救一般的抬起臉來，望著喬滄海，似乎以為兩人的關係還存在著轉機。

可是下一秒，喬滄海的話，無疑是把胡蝶推進了十八層地獄！

“你再怎麽折騰自己也沒用，我壓根不喜歡你了，我以為你明白的，大家不過彼此開心一下，僅此而已。”

說這話的時候，喬滄海的眼眶有些紅，嘴唇微微發抖。

許是怕情緒泄漏，他好看的眼睛看向別處，避開胡蝶的目光，胡蝶先是一怔，隨即不相信的搖著頭：“不！不可能！”

她的眼神變得有些恍惚，過去的喬滄海跟現在的背影重疊在一起，一下子變得有些不真實。

她被推進手術室時的恐慌，是憑借著對喬滄海的一腔熱愛，才讓她沒有成為一個臨陣脫逃的逃兵，那些為愛赴死的決心和悲壯，又怎麽可能隻是一場膩味的感情遊戲？

胡蝶的視線開始模糊，周圍有男人的呼喊聲，也有車子呼嘯而過的破風聲，而她卻漸漸看不見一切，也看不見那個滿臉焦急的喬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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