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尚未了結的冤案(2/2)

求不滿卻又沒有自理能力的智障孩子。”

“那還不趕緊給你老公我瀉火！”

Whocare?

聞耒耒攤開手，聳聳肩，一副小人得誌的愉悅模樣。

“再過幾日我拆了石膏，不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餘孽閉上眼睛，說這話根本不像在威脅聞耒耒，反倒像在安慰自己。

Whatever？

聞耒耒翻了一記白眼。

就在這時，聞耒耒手機震動，一串陌生的號碼滾動在屏幕上。

神色一凝，接通電話，那頭聲音些許滄桑帶著疲憊像是在一個偌大的封閉環境，陰冷又傳來陣陣回響。

永遠沒有一個固定號碼，但隻要一出現陌生數字，百分之八十都是那個男人。

聞耒耒雙眉一蹙，端著手機出了病房門，餘孽潭水一般清冷的目光摻進了些許複雜的神色。

不擅長掩飾情緒的聞耒耒，眉眼間帶著些許慘淡愁雲。

餘孽細細端詳著聞耒耒的麵容，是誰打的，心頭細細數來十有八九已經猜到了。

第一，不可能是朋友，聞耒耒的光榮事跡登上了新聞頭條之後，少不免很多同學打電話來關心，但眉眼之間從來都隻有歡喜的，講電話也從不避諱。

第二，也不可能是趙蕊蕊她們，這家人已經被收拾得服服帖帖，自從得知聞耒耒背後的靠山是餘孽之後，就被打壓得再也直不起腰板來叫陣。而且很明顯，電話那頭是一個男聲，十分低沉滄桑。

“不準備跟我說說？”

“是我爸。”

餘孽對於這個回答好像並沒有過多的驚訝，眸子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不過很快就又恢複到了正常。側耳，專心致誌，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沒什麽。”

聞耒耒是什麽事情都能往心裏藏的人，關於自己的身世，她從來都不願意跟別人談起。

餘孽對於聞耒耒冷漠的回答倒也沒有情緒，隻是目光直視天花板，好像陷入了回憶。

“我爸已經很久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了。”像是自言自語，餘孽眸光轉動，“算起來也有三年了。”

被這麽一提，聞耒耒倒是回想起了張媽給她擺談的過往。

於吏。

就是這個家喻戶曉，經常上財經新聞的名字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到群眾的視野之中，幾乎被人淡忘。

“你知道當那輛車撞過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什麽嗎？”

餘孽眸光帶著一片哀思，這是聞耒耒從未在他臉上見到過的神色。

“我眼前出現的正是我父母當年的恐懼。就在那一瞬間，我幾乎就坐在他們車上，看著大貨車是如何撞向他們，看著我父親如何轉動方向盤，以己之軀抗衡龐然大物，甚至我能聽到我母親的尖叫。”

餘孽說到這裏停頓了片刻。“當然到現在再也聽不見了。”

透過故事本身的悲劇性，餘孽的語氣很平靜，像是以上帝視角描述著他人的故事。

聞耒耒震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餘孽在她的心目中已經樹立起了一個高大又成熟的形象，這樣優秀的人，品性好像渾然天成，就像是從吸收了日月精華的石頭裏蹦出來的，沒有所謂父母的庇護。

也可能是因為餘孽從未跟她提起過父母的事情。

倒吸一口涼氣，她已經猜到了最壞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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